赵四阳来找张三道别,正巧张三拎着两坛子酒回来。
“小四,来得正好,一起喝酒。”
“好哇。”
赵四阳和张三两个人先去厨房弄了一些吃食,然后找了一处屋顶坐下,开怀畅饮起来。
“这什么酒?”
“黄醅酒啊!第一次不就请你喝的是这个酒吗?”
赵四阳沉吟了一下,低声问道:“有绿蚁吗?”
张三将喝半口的酒碗放下,很鄙视地看了赵四阳一眼。
“你知道这两个酒差多少钱吗?我请你喝黄醅,你非要喝绿蚁?”
“我就喜欢绿蚁。”
赵四阳没好意思说自己喝贵的酒容易头疼,喝便宜的反而没事。
张三一脸嫌弃与无奈,从屋顶上跳下去,找了一坛绿蚁抱上来,丢给赵四阳。
赵四阳给自己倒上一碗,一饮而尽之后,一脸笑容。
果然,还是绿蚁好喝。
“张三,你今天怎么不喝热水陪我一起喝酒了啊?”
“这酒很贵好吗?”
张三感觉赵四阳一点儿都不懂什么叫艰苦朴素,明明穿得那么破,却一点儿都不懂节俭。
装穷,哼!
看着张三说酒很贵的模样,赵四阳心头不禁有一丝丝温暖。
“就很贵你第一次见面还请我喝,你这个朋友,我没交错。”
张三附和着笑了两声。
第一次是镇武司出钱买酒,贵不贵关我屁事。
今天是我自己花钱买酒,我的钱啊!一个子都是贵好吗?
“我这一次下山历练得差不多了,我也要回去了。”
张三忽然好奇道:“临走之前,总能告诉我真名吧?”
赵四阳轻轻吐出三个字:“吕纯阳。”
说完之后,吕纯阳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等待着张三的震惊与夸赞。
“哦。”
吕纯阳一愣,瞪大眼睛看着张三,一脸疑惑地问道:“哦?你就哦一下吗?”
“不然呢?我还给你磕一个啊?”
“我吕纯阳!”
“我记住了!”
张三说着,端起酒碗和吕纯阳碰了一下,然后吨吨吨一饮而尽。
吕纯阳都傻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不叫吕纯阳吗?等等,我看下,你喝的这是假酒吗?不是啊!伱怎么喝得智力都下降了?”
吕纯阳傻了。
我吕纯阳自幼天赋惊人,疑似道祖转世!
自幼被道家七派极力争取甚至到了差点儿就争夺的程度,四千年一遇的修炼奇才!
此方世界大宏愿剑唯一传承!
你没听说过?
吕纯阳想了想,这事儿虽然离谱,但放在这个连阴阳接和跟五帝正位一起修炼都不知道的张三身上,倒也正常。
两人喝完之后,吕纯阳便要离开。
临走之前,吕纯阳说出自己最后的要求。
“张三,我其实比你大,你应该叫我一声哥。”
“少来,现在就比谁尿得远。谁赢谁就是哥!”
“好!”
月光之下,二鸟出笼。
随着哗哗的水声,年轻人张三果然更胜半尺。
“看什么看?三哥!行了吧?”
张三一边提裤子,一边露出心满意足地笑容。
“那可说好,将来我要是被镇武司追杀,我去找你,你可要救我。”
吕纯阳不理解,镇武司就这么喜欢内讧吗?
“对了,你道观在哪里?我将来有事儿怎么找你?”
“我道观在千佛山顶。”
张三瞪大眼睛看着吕纯阳,彷佛像是在看驴蠢样。
“道观。在千佛山。是吧?”
此刻,张三感觉脏话都有些苍白无力了。
自己刚刚那一泡就应该呲吕纯阳脸上!
道观在千佛山顶,这特么是人话?
吕纯阳御剑离开,在月色之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殊不知,在后面目送他离开的张三,虽然没说出任何一个字,但那口型里的临别之言,一半是亲属,一半是繁衍。
等到吕纯阳飞回千佛山时,已然是中午了。
阳光温暖,照在道观的院落之中。
须发皆白的老道正躺在摇摇椅上晒着太阳。
忽然听到动静,马上起身。
见到吕纯阳回来后,非常开心。
吕纯阳朝着老道一笑,“师父,我回来了。”
老道也是开心无比,朝着吕纯阳拱手施礼:“师祖,您回来了。”
吕纯阳脸色一冷,原本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一半。
“师父,我都说我不是道祖转世了,哪有缺心的道祖啊!”
“对对对。我错了行不行,徒儿,来,和为师说说你这一次下山有什么收获吧。”
师父知道,吕纯阳一个人回来,那么找寻大宏愿剑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