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早上起床时,发现猫耳娘已经将洗脸水都给自己打过来了。
有人照顾,就是好。
洗漱之后,张三换了一套衣服。
昨天将太子坑惨了,而且开皇也同意了王军武和琼花公主的婚事。
只不过王军武毕竟是刚刚被封侯,加上本去是晋河道的中流砥柱,自然也不可能现在就成婚,然后不管晋河道的事情。
所以两人现在只是先将婚事停下来,说是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就迎娶。
收拾好之后,吃过早饭,张三就带着几名侍女散着步朝着国子监走去。
毕竟,今天要给律甲班的学生上课。
就在张三正琢磨着今天要讲什么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前面不远处好像就是马笔。
张三正打算偷偷过去吓唬这小子一下,结果自己还没靠近,就发现有从旁边经过的其他国子监的学生,见到是马笔,竟然绕着马笔快速走过去。
看到这一幕的张三眉头一皱,这什么情况?
怎么见到马笔绕着走?
张三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虽说马笔性格固执,但也不至于让国子监其他的学生绕着走啊!
就在张三疑惑不解的时候,注意到前面不远处的温弼。
然而,有人迎面走过来,见到温弼,然后也绕开了。
如果是马笔是寒门学子,所以国子监之中一些门阀世家的子弟不喜欢和他一起,便绕路走开,张三还可以理解。
但现在,却是有人见到温弼也绕道走开。
难道……
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张三的脑海之中,张三转身对身后的猫耳娘们低语了几句,让她们去探查一下,然后张三自己一个人朝着律甲班走过去。
等到张三走到律甲班的时候,学生们基本上都到齐了。
然后百里孽珍走了进来,在张三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三微微点头,等到学生都到齐之后,宣布开始上课。
学生们发现,今天老师的心情似乎很好,只是那一双眼睛怎么看怎么像是要杀人。
“老师,今天咱们讲什么?”
张三沉吟了一下,低声道:“我也在思考。”
虽然律甲班的学生都知道自己班级的这位老师在讲课方面很随意,但今天是不是过于随意了。
“我原本在来的路上,是想好了今天的课程的。只是……”
说到这里,张三朝着律甲班的所有学生们都看了一眼,说道:“我刚刚发现,好像整個国子监的学生都躲着我们律甲班的学生走。我让侍女们找人问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最近一段时间,因为为师,导致你们都有些被国子监的其他学生疏远,是这样吗?”
其实这件事情早就有苗头了。
毕竟张三虽然现在是国子监的祭酒,但大家谁不知道整个国子监里,现在就是张三一手遮天。
读书人不同于其他人,读书人的缺陷之一就在于道德败坏的读书人非常识时务,而反而是一些有点儿坚持有点儿信仰的读书人,就会非常坚定的认定自己认为正确的东西。
纵然自己认定的东西可能是错误的。
但他们就是觉得自己的东西是正确的,并且非常非常地坚持。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很多国子监的学生,他们并不是坏人,更不是恶人,只是觉得张三的做法不对,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对于律甲班的学生都敬而远之。
看到班级里的学生们都沉默了,张三也知道大家的不容易,甚至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都没有来找自己。
“既然你们对老师不错,也陪着老师承受了这种不该承受的。老师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今天不在教室里上课了……”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不少学生的脑海之中都闪过了之前张三在石桥上刀斩大祭酒的画面。
只是没人搭理自己而已,老师,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这一刻,不敢吱声的学生们的汗都下来了。
“今天咱们出去上实践课,大家都收拾好东西,跟我一起去京兆尹衙门。”
一听到不是去殴打其他的老师,提着刀去找大祭酒,大家这才放心了不少。
同时,张三让百里孽珍先去京兆尹衙门告诉申二爷一声,将最近积压的一些案子都翻出来,他要带着学生过去看看。
很快,学生们便来到了京兆尹衙门。
而申二爷也热情地欢迎这些国子监的学生们。
虽然申二爷知道这些学生大多数都是儒家出身,但不重要。
这些人能被分到国子监的律学,将来大概率不是到自己的京兆尹来,就是去刑部。
甚至搞不好,将来都会被法家吸收。
所以对待这些未来的法家苗子,申二爷无比热情。
很快,申二爷就开始审第一个案子。
张三则带着大家在旁边旁观。
有人将原告和被告带了上来。
原告是一名乡村妇人,刚上来的时候还好,可一见到申二爷就开始哭天抢地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