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祭酒最近一段时间很心烦。
原本国子监二把手的自己,不知不觉就成了国子监的三把手。
偏偏大祭酒任不群生病,真正的二把手张三还经常不在国子监,导致很多人很多事情都要来请示资产。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三把手好吗?
为什么要承受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工作量?
这一刻,司徒祭酒觉得,如果现在张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真的能一剑将他劈成两截。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随着当当的敲门声响起,司徒祭酒看到张三迈步走了进来。
整個人吓得就是一哆嗦。
“张……张祭酒,您来啦?有什么事儿吗?我还真想着等会儿去向您汇报最近一段时间国子监的工作情况呢。”
张三朝着司徒祭酒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客气,让他好好坐下。
等到司徒祭酒坐下之后,张三问道:“司徒祭酒,听说你对于灵台虚影,很有研究,是吗?”
司徒祭酒一听是修炼方面的事情,不是张三发现自己在心里想要砍他,就放心了不少。
“小有研究,小有研究。主要还是张祭酒您代理的好。灵台虚影研究好,主要功劳在领导!嘿嘿。”
张三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时间,组织一下国子监的学生们,给大家讲解一下灵台境灵台虚影方面的修炼。我觉得这东西很重要,但大家都是到了灵台境才去了解。这样不行啊!哪有走到门口了才检查带没带钥匙的。”
“对对对。我觉得张祭酒说得好。这种有前瞻、看未来、想长远、向未来的思想,非常值得我学习。”
“那司徒祭酒就辛苦一下,之后抽个空,组织国子监的所有学子里对灵台境修炼感兴趣的,一起讲讲课。”
“那太好了。我相信,学生们听到张祭酒的安排,一定都会非常感谢您的教导之心、哺育之心和爱才之心。”
张三总感觉司徒祭酒的话自己好像听懂了,但又听着有些别扭。
就他明明说的是人话,但为什么听上去一点儿都不像是人话呢。
“对了,你这里有灵台虚影相关的典籍吗?我顺便也看看。帮你把把关。”
“那可就太好了。我刚刚就想让张祭酒您帮我把把关呢。毕竟这种事情,还是需要您这种重教育、重学习、重实践的领导看过,我们才能更好地执行!”
虽然此刻司徒祭酒想着自己身边的这些有关灵台虚影的典籍,不少都是孤本,自己是一点儿都不想借给别人看。
可谁让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叫张三呢。
别人可能就是嘴上说说,他是想动手就动手,想杀人就杀人啊!
没办法,自己只能无奈地答应,然后在心里流着泪,默默地将自己的所有有关于灵台虚影的典籍都给张三找出来。
毕竟面对张三,司徒祭酒是真的一个字的谎话都不敢说。
等到张三将所有的典籍都放进自己的储物戒之后,心里非常不爽的司徒祭酒忽然想到了什么,朝着张三开口道。
“张祭酒,说起来最近一段时间,任大祭酒的病情应该也快好了。据我所知,他的手里也有一些灵台虚影相关典籍,虽然是儒家的典籍,但儒家在这方面其实也是有他们的独到见解的。您也可以去借过来看一看。”
司徒祭酒当初去拜访过儒家的人,想要借几本书。
结果那群人抠的,恨不得一顿饭就请自己吃一碟茴香豆。
自己的书借出去了,万一张三不还了怎么办?
所以,这种时候一定要将任不群也拉上。
张三拱手道谢,走出司徒祭酒的房间。
司徒祭酒自然是热情地将张三送到门外,看着张三离开的身影,期盼着任不群的书也被借走。
有时候,有些事,会让你很痛苦。
但如果有人同样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痛苦,那么你的痛苦就会减少。
这不是因为痛苦会转移,而是因为你会在别人的痛苦里提取到一丝快乐。
这就是苦中作乐原理!
而张三知道大祭酒生病这么长时间都没好,所以特意让百里孽珍叫上几名侍女跟着自己一起去拎着一些礼物去看望大祭酒。
毕竟大祭酒名义上还是国子监的第一负责人。
自己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祭酒,来见大祭酒,自然是要客气一些才是。
而这段时间其实已经将身体养好的大祭酒,之所以还在对外宣称自己还在生病,就是因为自己还没想好要怎么对付这个张三。
可万万没想到,就在这时,张三竟然主动登门拜访自己。
其中必然有诈。
于是,大祭酒让童子去给张三开门。
张三进来之后,马上和大祭酒一阵寒暄。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张三是大祭酒的关门弟子呢。
一番寒暄之后,张三便说出自己的诉求。
“借书?”任不群听到张三的话,第一反应就是他不是来借书的。
常年在官场上混的人哪里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