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混进狐族就是想找线索的,时楼:“师尊,弟子想去那个院子看看。”
燕洄:“好,需要放风吗?”
“不必,”时楼想了想,指着白虎,“不过小白这两天没进食,师尊可以帮我喂一下吗?”
明明有任务在身,燕洄却有种还在明月楼过日子的即视感。
时楼去探那个院子,燕洄就在狐族其他地方逛街,顺便给小白找点吃的。
狐族虽然换了个统治者,但因为此前的管理自由度高,百姓生活还没到民不聊生的地步。
但也不算生活富裕。
燕洄在旮旯角落看到一只受了伤的白毛狐狸,它冲燕洄弱弱地叫着,无助又可怜。
燕洄把白虎放下,掌心停留在狐狸的伤处,不过须臾,狐狸腿上的伤就好了。
风将燕洄的帘子吹开些许,露出半张美的蛊人的脸。
狐狸用脑袋蹭了蹭燕洄的手,又舔了两下,爪子抓着燕洄的衣摆想往上爬。
燕洄看出它的意思,轻柔地握着它的爪子把它放到地上:“虽然你也很软,但是我家已经有狐狸啦。”
狐狸歪了歪头,朝燕洄低头,看样子像是鞠躬,可爱又滑稽,表达谢意之后,转身走了。
燕洄把猫抱起来,小白睁开一只眼瞅他,然后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继续闭目养神。
同一时间,已经成功潜入那个院子的时楼收到了自家契约兽的传音:“你完了,你师尊不要你了,你师尊要有别的狐狸了。”
时楼:?
小白拱火成功,若无其事地舔了舔爪子。
燕洄跟一个采茶的姐姐聊天:“这位漂亮仙子,来狐庄之前听闻狐王丰神俊朗,怎么才能见到狐王陛下呀?”
狐王是失踪的那位,现在的应澄年是代理狐王。
狐仙姐姐给他抛了个媚眼:“小仙君真会说话。”
狐女的一颦一笑都带着勾人的媚意:“咱们狐王虽然帅,可惜已经失踪许久了,不过就算咱们陛下没失踪,小仙君听奴家一句劝,还是别去见他啦。”
“为何。”
“咱们陛下呀,”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儿有毛病呢。”
燕洄:“……”
狐庄的各位敢这么光明正大说你们陛下,也是头铁。
看狐女丝毫不惧的模样,燕洄便笑着接话:“仙子好生有趣,不知狐王这儿,”燕洄跟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是有什么问题呢?”
狐女笑:“仙君不晓得了吧,其实狐庄的许多人也不晓得,年纪小的小狐狸们以为狐王本就性情阴晴不定,我们这些在狐庄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却知道咱们非但脑子有病,而且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
“仙子看起来跟那边那位妹妹相貌不相上下呀。”
“仙君真会说话,”她把一枝茶放进竹篮,“咱们陛下为情所困多年,奴家知晓的也不多,只知道陛下初时不珍惜,失去才觉痛心。”
这不就典型的追妻火葬场?
燕洄谢过这位狐女,又给了狐女一枚驻颜丹称有美容养颜之效,见燕洄周身气质不似普通人,狐女便笑着纳了下来。
燕洄走时,狐女眼尖地看到远处有个红衣少年朝燕洄的方向走,狐狸的直觉告诉她有点东西,于是她掩唇笑喊:“小仙君,今日相谈甚欢,改日再来与奴家多聊聊呀!”
燕洄还没说话,时楼站在他旁边:“师尊,师伯回来了。”
燕洄点头,冲狐女招了招手表示来日再聊,就跟着时楼走了。
时楼转身时朝狐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狐女挑了挑眉,继续悠哉悠哉采茶。
后来的这位仙君看着着实小气,连奴家说几句话都不乐意。
一看就知道还没追到手。
……
回房时,傅玄已经在屋里等着了。
见燕洄他们回来了,傅玄清了清嗓子,状似无意道:“没说我吧?”
只是状似无意,目的性依旧很强。
燕洄真诚:“没呢师兄,查到什么了?”
说到这个傅玄就来气:“只看到是个白毛,我用术法把他禁锢在原地了,没想到他修为比我高,强行把禁锢咒冲破了,我下意识拔剑,也只来得及给他划了一道。”
白毛,剑伤。
好像跟不久前的记忆有些许的重叠。
燕洄踌躇片刻,问:“师兄,那道剑伤是在小腿吗?”
傅玄奇道:“你怎么知道?”
燕洄“哈哈”两声:“因为我刚刚,好像救了他。”
傅玄:“……”
“那是只狐狸,如按师兄所说,他修为不低,或许在狐族地位也不低。”
傅玄:“……”
时楼接话:“师伯,他可能只是在自家附近逛逛呢。”
傅玄:“……”
傅玄严肃道:“要不我们先走吧,下次再来打探。”
看着一本正经逗傅玄的时楼,燕洄清了清嗓子:“别逗你师伯了。”
“师兄,来的时候我们都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