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进到那院子,几人找到时楼说的那个禁制。
禁制被下在了衣柜旁的墙壁上,中间有个凹槽,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将那凹槽当成墙上的花纹。
看着与应澄年给的那牌子十分相似。
燕洄把令牌放了上去。
无比契合。
那应澄年送这个令牌的单纯性就值得推敲了。
钥匙归位,禁制也打开了,随着空气中灵力的波动,外面传来守卫迟疑的声音:“几位贵客,发生什么事了吗?”
燕洄道:“无事,猫不小心弄脏了床褥,在下使了个清洁术罢了。”
小白:?
守卫脚步声远去,那面墙往里凹陷后下沉,迎面是一条暗道。
以防他们在里面出什么意外,傅玄在外面接应,顺便敷衍一下守卫。
他们进了暗道,廊道又长又黑,燕洄还没取火折子,旁边先一亮。
时楼举着火折子:“师尊请。”
廊道尽头是一间画室,画的是同一个女子。
骑着马的、舞剑的、作画的,一颦一笑,各个姿态。
时楼皱眉,突然道:“这女子,很眼熟。”
燕洄看着时楼,再看看画像上的女子,心想可不是吗,跟你长的起码七分像。
时楼一看就不是经常对镜自照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有点反应过来,犹豫道:“师尊,她是不是……”
燕洄:“我也不知道,但确有很大概率。”
时楼沉默片刻,收起桌上一幅画卷:“走吧,师尊。”
他笑了笑:“我们去找那些长老。”
燕洄点头。
委托是狐族长老发布的,只说狐王失踪,望有能人异士寻狐王下落,狐族必有重谢。
而据其他接过委托的人所说,对应潇然影响这么大的女人消失了,长老们丝毫没提过。
甚至这个女人的存在他们也没说过。
如果那位狐女姑娘所言为真,那么画像上的姑娘,谁知道是不是对应潇然。
恨之入骨呢?
……
刚知道应潇然有这么一段感情史时,他们并不确定这是不是对应潇然的某些编造,不过时楼说院里有女人的生活用品,这感情史就对了个七七八八。
再者,院子里这么隐蔽还必须得狐王贵客令牌才能打开的暗室,暗室里的画有一定可能是应潇然画的。
有了物证,找长老问清楚就简单多了。
傅玄把剑架在大长老脖子上,嗓音冷然:“为什么不说应潇然跟这女人之间的关系?”
燕洄把画卷缓缓展开。
大长老脖子都渗出血了,他惊恐地看着三人,怎么都没想到几个时辰前还实力低微的修士突然就能闯进长老阁了。
他声音颤颤:“你们……你们到底是哪个门派的?”
燕洄俯身作揖:“在下逍遥派虚蘅,罪过,麻烦长老有什么隐瞒的,还请说出来吧。”
周围躺了一地的狐族弟子,都是刚刚傅玄把剑架在长老脖子上时围上来的,不过被时楼给打晕了。
燕洄暗暗给时楼竖大拇哥。
大长老看向燕洄。
这是三个人中最低调的了,比起拿剑这个的肃杀,以及另一个刚刚打架时明明完全碾压、却偏偏温水煮青蛙慢慢磨的做派,这个带着帷帽的看着最是无害。
他们狐族的魅惑,蒙面可挡不掉。
确定目标后,大长老心一狠,嘴型一动。
燕洄突然听到一道声音:“拿起剑,杀了你前面这个人。”
这道声音不停循环,最后竟变成了时楼的。
“时楼”的嗓音轻柔:“师尊,杀了他。”
“师尊。”
燕洄看着大长老:“你可以别施术了吗?我又不傻,前面那个是我师兄,我捅他干什么?”
听燕洄说面前这老头施术怂恿他捅自己,傅玄一怒,大长老连忙求饶:“我说我说,道友,剑先放下!让我说!!”
结果他剑放下了,大长老不甘心,问燕洄:“我用的狐族特有的魅惑术,虽然因为条件限制只能让你听到声音,但你听到的也是你最爱的人的声音才对,你怎么会这么快就认出来?”
燕洄嘲笑他:“那你肯定没修炼到家,我喜欢的是毛绒绒,带毛的大氅我都喜欢,毛突然说话?你傻呀。”
虽然他现在最喜欢的毛的确是时楼啦,某种意义上的确是最喜欢的人。
但时楼从来没要求过他做什么事,都是时楼在做。
别说对面那个是师兄了,就算他真丧失神志了没想到前面那个是师兄,按时楼的性子,时楼自己杀都比叫他杀的可能性大。
但他这段心路历程没人知道,听到大长老说“最喜欢的人”,时楼原本带着嘲弄的笑意就凝滞了。
师尊……最喜欢的人?
恰在这时,傅玄笑道:“即便论人,我师弟最喜欢的人肯定是我,你叫我师弟杀我?那你可真会施令。”
听到了不太正确的声音,燕洄疑惑,刚想纠正,傅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