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洄起身:“是狐王陛下吧,来了还未拜见过,是吾等一行人逾矩。”
应澄年忙摆手:“没关系的!……不用叫我陛下,唤我名字或者澄年都可以。”
虽然这么说,规矩还是需要的,而且也没熟到可以直接叫名字的程度,傅玄道:“不知三公子来找我们所为何事?”
应澄年看了他们一眼又迅速低头,举止局促,声音也像含在喉咙里听不真切:“那个,我是想问问……你们如何找到我王兄呀?”
傅玄:“我们自有计策。”
燕洄瞅了瞅傅玄,心想他师兄在人家的地盘怎还如此骄矜,他把傅玄拉到身后,随后对应澄年温声道:“我们还需在狐族再行观察一番方可定论,三公子放心,我们会尽力帮三公子找到您王兄的。”
应澄年忙点头,随即又道:“其实……王兄失踪了这么久,许多能人异士都说过可以找到王兄,但最后都无能为力,听闻几位道友还许下了明日没有线索就任由那几位长老摆布的承诺……”
应澄年犹豫好一会儿才道:“若是你们实在没有办法,今夜子时可以来寻我,”他把一枚令牌放到燕洄手上,“此牌代表我狐族贵客,我院外的侍卫会放你们进来的。”
闻言,燕洄立刻见礼:“多谢三公子。”
应澄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他扶起来后指了指门:“那,那我走啦。”
应澄年走后,一直在后面没有动静的时楼cue傅玄:“师伯,白毛诶,像不像?”
傅玄:“不像,我伤了的那人修为深厚,怎么都不该是那副含胸缩背的模样。再者,狐族白发妖修不是有许多?”
时楼笑了笑:“但弟子观那位陛下倒没那么其貌不扬。”
“因为相貌?”
“不止,”时楼挑眉,“弟子去探查了那个院子,那院子被下了障眼法,我们此前经过时它像是被打理过,可实际上,已经荒废了几个月,算算时间,可以跟狐王失踪时间对上。”
“而屋内物件大多是女子所用,包括衣裳、首饰,言则几个月前,其实有位女子在那院中住了许久。”
燕洄若有所思:“我跟一位狐狸姐姐聊了会儿,她说二十多年前,失踪的那位狐王不珍惜心上人,失去了才追悔莫及,而后为情所困多年,是个脑子有病的疯人。”
时楼那双含情眼看他:“师尊,是那位妩媚又漂亮的狐仙姐姐吗?”
燕洄没反应过来,自顾自点头。
时楼眸光一转,笑道:“啊,师尊还救了条毛色颇好的狐狸,师尊在狐族的美人缘真好。”
燕洄有点反应过来了,他危机感顿起,道:“我们家只有你一只狐狸。”我以后还是想挼你的。
时楼笑笑:“师尊,弟子明白。”
傅玄莫名其妙:“啊?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他看向时楼:“你师尊要有多少狐狸就收多少,你个做徒弟的管这么多?”
时楼转了转茶杯,脸上笑意不变:“弟子怎敢逾矩,临用膳了,弟子去给二位长老准备膳食。”
傅玄立马转头看燕洄:“小四你也真是的,咱们逍遥派养不了这么多狐狸,养他一个就够费心费力了!”
燕洄:?
我本来就快哄好了呀,不是师兄你横插一脚的?
燕洄委屈,手劲大了两分,本来睡的好好的白虎被弄醒,惊叫两声,燕洄才松了劲道。
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小白震惊:本大爷几个时辰前丢出去的回旋镖砸到了大爷我自己头上???
它服了,它就多余那一嘴。
时楼凉凉地瞥了它一眼,心情大好,去做饭都哼着歌走的。
傅玄看着他的背影感慨:“你徒弟真黏你啊,五年没见还这么喜欢你。”
燕洄害羞:“我魅力太大了。”
“怎么我徒弟不会给我做饭呢?”
“师兄,司徒闫做了你会吃吗?”
“……算了。”
燕洄同情:“而且你徒弟替你接了整个刑堂,都快成半个长老了。”
傅玄感慨:“是司徒没那么全能。”
燕洄斟酌:“师兄,会不会是你要求太高了?”
傅玄奇怪:“高吗?”
燕洄:“……”好吧。
吃饭的时候,傅玄想起未竟的话题,问:“所以你说应澄年不像表面上那样是什么意思?”
时楼:“那院子里有个暗格,上面有禁制,破不开,需要钥匙。”
燕洄福至心灵地拿起那块VIP玉牌:“你的意思是,这是钥匙?”
时楼笑吟吟的:“不好说,但可能性极大。”
为了真实性,他们准备饭后直接去看看。
狐王失踪已有数月,虽然应澄年是傀儡,但他怎么着也在那个位置上许久了,说的话对那些高层或许不好使,但对下面人还是有点作用的。
所以看守那院子的人看到那令牌,犹豫了一下就放行了。
傅玄:“为什么不直接潜进去?被人知道,反而会留下把柄。”
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