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忍不住了,正想继续脱,燕洄拦住他:“等等,师兄。”
“或许他们的确不知道时卿在这儿。”
把人关在那个院子里不让人出入的,从始至终都只是应潇然而已。
大长老疯狂点头,看燕洄的眼神跟看救星一样。
燕洄却笑道:“但如果你刚刚说的话全都为真,那你告诉我,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怀着身孕逃出处处都是妖修的西夷呢?”
“既然你们不想让她对应潇然产生影响,难道不会直接追杀她么?反正她自己走、和你们杀了她伪造成她自己走,对应潇然而言,结果都一样。”
大长老的表情一僵,燕洄继续道:“所以,不是清白的清,而是卿本佳人的,女剑修时卿,是吗?”
大长老的表情一下子灰败下来,傅玄解了全场的禁锢,狐妖们却没再一拥而上。
燕洄让时楼把白虎召回去,反手将时楼护在身后:“你们不清白呀,之所以不敢承认她是时卿,是因为一旦承认,狐族私自扣押人族著名剑修,不仅会让狐族和人族关系僵化,还会引来清孽所吧。”
“哪怕只是普通的人族女子,一旦引来清孽所,你们也不敢承认,但普通女子比起著名剑修,后者会比前者让你们承受更大的舆论,冒更大的风险。”
燕洄歪了歪头,好奇道:“是这样吧。”
一字不差。
不用继续伪装身份,也就没有戴帷帽的必要了,燕洄把帷帽摘下来,转头见大长老恐惧地看着自己,安抚性地笑了笑。
大长老更恐惧了。
燕洄不解地问时楼:“我很吓人吗?”
再不济,我也是颜值榜榜二吧?
时楼摇头:“师尊怎么会吓人?”
见燕洄不说了,时楼上前准备接过话茬继续讲,燕洄却突然拦住他。
燕洄压低声音:“你这张脸初看还好,看久了或许会被那老头子认出来,到时他可能就得缠着你了,你确定要去吗?”
他想了想,道:“其实不做这个狐族少主也没关系,逍遥派虚蘅仙尊的徒弟这个名头也很响。”
大不了他多做几个委托帮逍遥派和“虚蘅仙尊”打响知名度,这名头不就上去了?
正偷摸摸欣赏宿主高光时刻的绒绒听到这话傻眼了,也顾不得燕洄不让它出来的嘱托,围着他转圈:“宿主!宿主!狐族少主是必要剧情啊宿主!!”
时楼微不可见地看向绒绒,燕洄却摸了摸他的头:“别管它。”
从他醉酒后第二天醒来,时楼试探他那句,他就对时楼可能猜到任务这种事有点猜测了。
就是不知道他猜到多少了。
燕洄认真道:“你是我徒弟,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的话师尊不会硬要你做。”
“我收你为徒,不是向你索取什么的。”反正他厉害,没人能强迫他。
至于系统的业绩,大不了他去趟所谓的主神系统唠唠。
燕洄想了想,补充道:“喔,没人的时候给我摸摸毛还是要的。如果这算索取的话,那我应该还是索取了。”
燕洄又想了想,觉得得把这段日子吃的饭也加上,还没说呢,时楼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不像平时那样当着师兄的面只是把笑挂在脸上。
是真心实意的笑。
他说:“师尊,就算被认出来,我也要问清楚。”
“这件事情,我不想借师尊之手知道真相。”
“可能事关我母亲,我得亲口问。”
大长老看着红衣少年从燕洄身后出来,总觉得这气质格外熟悉。
但因为太久远,他有点不太确定。
直到时楼将障眼法去掉,露出了那双酒红色的瞳眸。
大长老的眼睛猝然睁大:“你!你是……!”
时楼微微一笑,眼神却凉凉的:“猜到我可能是谁了,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
大长老却像是更恐惧了一样,他强撑着不松口:“刚才,刚才说的就是全部的真相了!”
时楼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全部?”
“那我能问问,时卿离开的时候,你们有派人去追杀她吗?”
“应该有的吧,毕竟派人追杀,能杀了她最好,如果杀不了,也能将时卿杀了你们派出去的人伪装成你们想把她挽留下来,奈何时卿不听,还动手杀了他们,借此向应潇然施压。”
“可是,居然什么风声都没有,为什么呢?”
“谁把这件事压下来了?”
“这十几二十年,狐族修为高深者,真的只有应潇然一个吗?”
眼看着大长老要把话都吐出来了,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喧闹一片,应澄年带着人晃晃荡荡跑进来:“怎么啦怎么啦,长老我收到你的消息了……”
大长老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伸出手:“澄年……陛下,救w……”
我字还没出口,他就看到应澄年“哎呀”了一声,跑到燕洄身前围着他转:“你是我之前给了令牌的那个蒙面仙君?仙君你可真好看!”
应澄年又招手示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