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云起本来是玩心大起,只想逗逗这个小公公,可小公公的心态和作为太让他恶心。
既然这个小公公这么喜好男风,那这小倌馆简直太对小公公的胃口了。
“你们……你们……谁给你们天大的胆子?可知道杂家是谁吗?”
“客官,既然来了这里,无论是谁,我们都一样。”其中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倌细声细语的说道。
小倌馆里全是男人,不管以前是什么身份地位,来玩的客人也都是喜好男风,互相从不问对方的私事,也没有谁瞧不起谁。
“杂家可是宫里的人!”传旨太监想将自己面前上下其手的人吓退。
“哟,宫里来的?”还是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倌捂着嘴乐了,然后说道:“我们这里可也有不少宫里的人来玩呢。”
他们的这个小倌馆在京城里是有名的,别说宫里的公公,就是有个别爱好男风的官员,也时常光顾。
传旨太监没办法,只得再次求助巫云起,十分难为情的样子,道:“巫少爷,杂家就是个跑腿办事的,杂家玩也玩不起……”
“小公公放心,不需要你花一两银子,还是……你对本少为你安排的不满意?”巫云起魅惑的笑道。
传旨太监本姓花,人如他的姓氏一样,在宫里早已是臭名昭著。
可他会来事,又十分的追捧的德公公,因此被德公公认为义子,在宫里即便没什么好名声,也没人敢招惹。
“巫少爷,杂家不是这个意思……”传旨太监面对几个上下其手的小倌,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巫云起弯起一侧嘴角,不屑的道:“我说小公公,你可不要辜负了本少的好意。”
巫云起说完这句话,直接坐下翘起二郎腿,明摆着是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眼见那几个小倌就要把小太监的裤子扒下来,巫云起还看得津津有味。
巫云起这副样子,从小净身进宫左右逢源的传旨太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巫云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太监干脆一手拽着自己的裤腰,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巫少爷,杂家自觉没得罪您啊?”传旨太监连滚带爬的到了巫云起脚下。
“小公公这还不看出来?本少只是投你所好。”
这小太监这么喜欢男风,他投其所好不是正好吗?
传旨太监哭丧着脸,说道:“巫少爷,杂家哪敢,您是误会、误会了。”
“误会?”巫云起嗤笑一声,继续问道:“本少怎么不误会别人?”
传旨太监脸上的表情僵了僵,随后问道:“是是是,只要巫少爷放过杂家,杂家定然对巫少爷千恩万谢。”
今日这些事,就是巫云起给他下的套,可他不敢不听巫云起的。
他是净身的太监,是没有根的人,凡是他们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被扒光了衣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扒光,那是侮辱。
看巫云起这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真怕巫云起把他扒光然后扔到外面的街上去,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他痛快。
他相信,巫云起觉得做的出来。
“你要怎么千恩万谢?”巫云起顿时来了精神。
传旨太监立刻爬了起来,跪着道:“巫少爷您是镇南王妃的远亲,那可知道皇上为何要加封镇南王妃的母亲和兄长?”
“为何?”
夏清姿的母亲是巫医族上一代的圣女,虽然已不在世,可他没有理由不闻不问。
都没等巫云起问话,传旨太监就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皇上是想让镇南王去攻打南唐,而镇南王现在最在意的人是镇南王妃。”传旨太监发现巫云起很感兴趣,刚刚还哭丧的脸顿时变得谄媚。
攻打南唐?kΑnshu伍.ξà
丹穴山就在南唐,他好歹也算是南唐的子民,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唐陷入战乱。
“小公公,你可别糊弄本少?还是你想挑起两国之争?”巫云起面上露出一副根本不相信的表情。
“杂家的义父是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杂家怎敢糊弄巫少爷?”
“好!”巫云起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对传旨太监说道:“那本少就放过你。不过……你得给本少立个字据。”
巫云起的话一出口,房里就有小倌立刻端来笔墨纸砚。
“小公公,本少从此就交了你这个朋友。为了防止你日后贵人多忘事,还是写下来最好。”
“巫少爷……”传旨太监瞬时傻眼。
巫云起这哪里是和他交朋友,这分明是要拿他的把柄。
就这些话,他要是写下来被传出去,要是被德公公知道也得要了他的命。
在宫里,想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死去,尤其是他们这些太监,那简直太容易。
随便找个偏僻的地方乱棍打死,或者是灌下一碗毒药,都不会有人过问。
这个花公公还是世面见得多,脑子转得快,可他真是想多了。
巫云起之所以让这个小太监写下来,完全是因为他要拿给夏清姿看,否则就凭他说也是空口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