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唯一的一座道观就是白云观。
老百姓一直都知道叫白云观,但后来是皇上下了圣旨,改名为出云观。
但无论是叫白云观还是出云观,香客一直很多,香火也盛。
自从皇上信奉了道教之后,朝中也有不少大臣开始信奉道教,甚至还不有不少大臣家的女眷也到道观中烧香。
因为这两个姑娘是江玉麟带来的,所以江玉麟也坐在堂上。
顺天府尹还特意看了一眼江玉麟,因为他和江玉麟都明白,这两个姑娘说的就是出云观。
“你们所说的可属实?”顺天府尹问道。
“大人,民女说的句句属实。”春儿以为顺天府尹不信自己,急着表明自己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既然你们所说的属实,道观中的道士将你们骗去作甚?”
一个道观,里面全是道士,每天都有香客信徒进出,怎么会骗那么多姑娘?
面对顺天府尹的问话,春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直犹犹豫豫。
而兰香就更害怕了,还悄悄的拉了拉春儿的衣襟,示意春儿不要说出来。
“啪”的一声,顺天府尹手里的惊堂木又拍在了桌上。
声音大的下了春儿和兰香一哆嗦。
“如果你们说不出来,本官就会认为你们是在污蔑!”顺天府尹又带着一丝吓唬的意味继续说道:“你们可知,出云观是当今圣上亲自改的名字,而且出云观中的出云道长更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国师。你们随意污蔑国师,这等罪名足够灭你们的九族!”
顺天府尹说完这句话,坐在一旁的江玉麟忍不住的皱眉。
“我们、我们……没有……”兰香一听灭九族,急的哭了出来,“春儿,不要再说了,我们赶紧走吧。”
可是春儿的性格十分倔强,思前想后,大着胆子说道:“民女没有污蔑!被骗去的不止民女两人,他们是为了……是为了……”
“是为了什么?”顺天府尹板着脸问道。
春儿看了看坐在高堂之上的顺天府尹,又看了看两边站着的衙役,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江玉麟身上。
满堂的人,唯有江玉麟看上去不是那么严肃,眼里仿佛是在告诉她们,将事实大胆的说出来。
“是为了取我们的癸水做炼丹之用。”
春儿的话一出口,顺天府大堂上所有的人全都愣住了。
这其中也包括见多识广的江玉麟。
春儿说完后,眼里也是满含泪水,她身边的兰香低头跪着,一边哭一边浑身发着抖。
在道观里,她们是被拘禁在一个十分僻静的小院子里,小院子里有几间房,她们十几个姑娘就挤在其中一间。
每天都有道观里的人看着她们,有人曾试图逃跑,被追回后就是一顿毒打,几日几夜也下不了床。
她们不清楚道观里的道士怎么炼丹,只知道每次有同伴来了癸水,就会被人带去僻静的地方,一日几次的定时将癸水取走。
别骗进来的同伴年龄不一,有些小的姑娘还没有来癸水,里面的道士就强行给她们灌下汤药,以求提早来癸水。
而且,为了保证她们的癸水干净,道观里的人只给她们吃一些没有一点油水的素食。
有的姑娘忍受不住这样的日子生了病,道观里的人只会把生病的人拉出去,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
长期的拘禁和非人的手段,已经快把她们折磨疯了,所以春儿和兰香才会不顾一切的逃出来。
“江大人,您看?”顺天府尹征求江玉麟的意见。
不是他不知道怎么断案,而是出云观里的出云道长是皇上亲封的国师。
皇上已经多天没有上朝了,对外只说是休沐,所以朝堂上的很多事都是由江玉麟来处理的。
“先不要轻举妄动,本官立刻就进宫。”江玉麟也觉得此事重大,他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处理。
“是,下官知道了。”顺天府尹颔首回道。
“请个大夫给两位姑娘看一看。”走到大堂门口时,江玉麟突然回身吩咐顺天府尹,随即又立马改口,“不必了,她们是姑娘家,本官会请镇南王妃来。”
顺天府尹一听江玉麟要找镇南王妃来,自己也轻闲,赔着笑的点头赞同。
江玉麟出了顺天府衙后,立刻让身边的江家护卫去镇南王府一趟,而他自己并没有进宫,只是乘坐轿子在街上转了一圈就又回来了。
不是他非要麻烦夏清姿,而是此事和皇上有关,和炼丹有关,和幽冥医谷也有关。
如今朝堂上还没人知道皇上中毒的内情,如果出云观真的和皇上中毒有关,那正好可以借此查明真相。
楚天擎和夏清姿赶来的时候,江玉麟就在顺天府衙里等他们。
“王爷、王妃。”江玉麟和顺天府尹同时行礼。
“免礼”楚天擎示意江玉麟和顺天府尹起身。
“人在哪里?”夏清姿拎着自己的医药箱问道。
江家的护卫说的很详细,江玉麟是请王妃来看个病人,而且和炼丹有关。
所以,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