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公主没有过多的责怪小宫女,只是做给店小二看的。
“小二,你看,我们能不能下次来时把银子给你。”静宜公主问店小二。
“客官,我们天香楼虽然有名气,可从来不赊账。”店小二也很为难。
天香楼虽然是京中有名的酒楼,还外带住宿,能来这里的也都是达官显贵,从不赊账。
如果来到这里的贵客偶尔忘记带银子,可以用随身带的物件抵押,比如玉佩、扳指、束腰等等。
那些达官显贵身上随便一块玉佩就价值连城,扳指就更值钱了,束腰上镶嵌的宝石也都不差。
当然,最后抵押的这些贵重物件大部分都会被原主补上银子取回,有的干脆就直接赏给了天香楼东家。
来这里的达官显贵都不差银子,没有故意赊账的,而天香楼东家礼尚往来也不会亏待这些贵客。
可这只局限于常来天香楼的常客,像静宜公主这种眼生的客人,天香楼是从来不会赊账的。
“你以为本小姐是故意白吃白喝?”
她们只是出来的匆忙,忘记带银子而已。
“客官,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来者都是客,可东家也有规矩不是?”小二一点都没有店大欺客的意思,句句倒是很诚恳。
静宜公主看出点小二的为难,毕竟店小二只是个跑堂的,做不了主。
静宜公主摘下自己手腕上戴的金镶玉的手镯,放在桌上,道:“那就把这个暂时抵押。”
店小二拿起手镯反复的看了看,点着头回道:“行行,等小姐下次带够了银子,必定物归原主。”
就这只金镶玉的手镯,无论是材料还是做工,都比市面上见到的要好许多,一看就是极品。
“本小姐可先说好,到时候本小姐是一定要拿回这只手镯的,若要有一点损毁,就是把你们这家酒楼卖了,怕是也赔不起!”
这只手镯,只要拿到玉器或者是珠宝的店铺,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宫里的东西。
别说抵这一桌点心茶水,就是买下这座天香楼都绰绰有余。
就这手镯所用的玉,都不是普通的玉,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是玉中极品。
“客官放心,绝对不会有损坏。”
无非就是告诉东家,保管好这只玉镯。
“这位小姐到底欠了多少银子,我来付账。”雅间的门口传来一道女声。
静宜公主和小宫女、包括店小二一起回头看向门口。
门口有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聘聘婷婷的走了进来,伸出手掌,里面有一锭银子。
“够不够替这位小姐付账?”
店小二一看,乐呵的直点头哈腰,“够了,够了。”
这一锭银子,足足有十两,简直是绰绰有余。
那位姑娘将银锭子交到店小二手里又说道:“不用找了,剩下的是赏你的。”
“多谢姑娘”店小二连连对着给银子付账的姑娘点头致谢,还不忘朝静宜公主和小宫女也点点头致谢。
有银子付账,还给自己打赏,还一下就给自己赏这么多银子。
那只镯子虽然价值连城,但毕竟是要交给天香楼东家的,可这赏的几两银子却是实实在在。
店小二揣起银子就下楼了,雅间里就只有静宜公主和小宫女,还有那位替静宜公主付账的姑娘。
静宜公主将那只玉镯再次放在桌子上,说道:“本小姐不愿意欠别人的,这只玉镯就当卖你了。”
她不想卖,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
“民女霍锦云见过公主。”霍锦云就在雅间里给静宜公主请安。
“你怎么知道是本公主?”静宜公主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不明白,她一直很谨慎,这个霍锦云是怎么知道她身份的。
“谁不知道当今太后最宠爱静宜公主?京中不知道有多少平民女子羡慕的不得了。”
当今太后唯一的公主,虽然不是亲生,但早已传遍了京城。
静宜公主听到这话反而冷静了下来,再度坐下,问道:“你绝不是仅仅为了替本公主来付银子的,说吧,你有何事要求本公主?”
素昧平生,她不相信霍锦云就是单纯的路过而替她付账解围的。
“公主,民女霍锦云是先皇后霍家的后人。”霍锦云直言自己的身份。
听到是先皇后霍家的人,静宜公主原本紧绷的状态稍微有所动容。
“民女和哥哥此次是奉皇上之命进京。”霍锦云说完这句话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没想到皇上突发重疾,所以民女的哥哥回京述职的事搁浅了下来,民女和哥哥想见太后一面却苦无门路。”
“是皇兄下诏让你们来京城的?”
“正是。”
当年先皇帝和先皇后先后驾崩薨逝,静宜公主年龄尚小,对宫里的一切都不知情。
“你想求见太后?”
“民女初来京城,只想给太后问安,还有民女哥哥的事,万般无奈之下才前来求公主。”
霍锦云自从那次去过镇南王府后,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