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静宜公主视如亲生是没错,可太后打的就是感情牌。
宫里的人都不能随意走动,太后多精明,静宜公主能来探望她,她就要好好利用。
“静宜,你在哀家身边长大,哀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母后待儿臣视如亲生,静宜都知道……可是、可是……”
可是,她想知道宫里传得那些,到底是不是视她如亲生的太后做的。
“没有可是,静宜,如果有朝一日你身处哀家的这个位置,你自然就会明白哀家的处境。”
后宫里多少女人想着要爬上高位,为了争宠没有手段、没有心计,那是不可能的。
而静宜公主虽然身在后宫,也听过嫔妃争宠的事,却完全不知道那些肮脏下作的手段和心计。
“母后别着急,儿臣这就去求皇兄,让皇兄放母后出去。”看到可怜的太后哭哭啼啼,静宜公主安慰道。
“静宜,哀家没白白的疼你。”太后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说道:“想不到,哀家如今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你了。”
而此时的静宜公主根本不知道,楚天擎和江玉麟已经颁布了诏书。
不但杀父弑君、逼死先皇后的罪状,还有残害忠良、为君不仁等罪并论,一时间在民间引起一片哗然。
罪状是板上钉钉的,朝中的文武百官都是见证,朝廷颁布的诏书一发,罪名无可抹去。
因此,静宜公主前脚刚离开北三所,就有宫里的太监拿着诏书来到这里。
将诏书宣读后,太监指挥着手下的小太监将先皇后的牌位设置在太后的所住的破房子内。
太后必须每天跪在先皇后的牌位前,必须每天向先皇后的牌位忏悔。
而且,每天都会有太监来到北三所,就在太后所住的房外监督。
这对于太后这种曾经有着后宫权利高峰的女人来说,无疑是带有羞辱的打击。
“你们……你们……”太后已经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楚天擎不杀她,而是羞辱她折磨她,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的干脆。
前来宣读诏书的太监阴恻恻的说道:“先皇后在位时是正宫皇后,而您总归是妾,不要说跪在先皇后的牌位前忏悔,就是先皇后还活着,您也得跪着听先皇后的话。”
皇后就是皇后,嫔妃就是嫔妃,从等级上哪怕是爬到太后的位置,那也要敬先皇后。
太后既然能爬上后宫之主的位置,那楚天擎就要让太后从云端跌入泥土。
太后想后半生享受荣华富贵,那楚天擎就要让太后的后半生活的屈辱不堪。
甚至,可以任由后宫中的阉人折辱,连太监和宫女都不如。
“从今日起,您就虔诚的忏悔吧,祈求先皇后宽恕您的罪过。”宣读诏书的太监说的阴阳怪气,说完就转身对身后的两个太监说道:“你们好好的在这里看着。”
这只是对太后的惩罚,至于皇上那个废人,就任由自生自灭。
当然,皇上起不来也动不了,内侍监还是每天派人来伺候皇上,一日三餐的喂水喂饭。
颁布诏书之后,楚天擎正和江玉麟商量下一步的部署,就有人来报说静宜公主要见楚天擎。
静宜公主还没等传话的人回禀,就先一步跑进了御书房。
“皇兄,求你放了母后。”静宜公主一见到楚天擎就跪下了。
同和楚天擎在御书房的江玉麟似乎知道静宜公主的来意,连头都没抬,端坐在桌前处理着手里的公文。
楚天擎不作答,只是冷冷的看着静宜公主。
“皇兄,母后有千般不是,她也是母后,是先帝的嫔妃。”
楚天擎明显表露出嫌恶的样子,将刚刚颁布出去的诏书扔到静宜公主面前。
诏书滚落在地,上面的内容赫然展示在静宜公主面前。
静宜公主识文断字,看到内容后,不禁瞪大了双眼。
“她当着本王和老臣的面,亲口承认了一切罪行。”楚天擎声音冷的让静宜公主不住的打颤,“你觉得本王可能会放过害死本王的父皇,逼死本王母后的罪人?”
“我、我……”静宜公主无言以对,唯一的一点就是太后对她自己很好,“可是母后对我有养育之恩,从来不曾亏待过我。”
“天真!”楚天擎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告诉静宜公主原因,“那是因为你对他们母子构不成任何威胁,而且留着你还会对他们有用处。”
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公主,太后和皇上当然不会费尽心计的去想着怎么对付。
相反,还会对静宜公主很好,一是为了做给朝臣和天下人看,为了给自己歌功颂德;二是静宜公主长大就会成为太后和皇上拉拢别国或者是朝臣的筹码。
楚天擎瞥了一眼静宜公主,又说了一句话:“回去好好想想。”
静宜公主其实也不傻,只是因为在太后身边长大,受了太后的养育之恩而已。
正是因为如此,可静宜公主的这种不忍心,恰恰就被太后利用的十分彻底。
楚天擎对御书房伺候的太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