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的大将军博穆尔一死,整个西凉军中都透着悲哀的气息。
而西月关内,夏家军则是截然不同。
西凉大军鸣金收兵后,夏家军也就没有了危机感,但夏家军并没有乘胜追击。
原因无他,夏家军经过连翻作战,人马都已经疲惫不堪,趁这个时候休养生息是最好的抉择。
周士开和林荣眼见西凉的大将军中箭,随后西凉大军撤退。
此时的夏家军军营内,所有的将士都沉寂在胜利的喜悦当中。
几乎所有将士都围着林荣,甚至还把林荣直接打横抱起来扔到半空又接住。
直到周士开走过来制止住将士们,将士们才算放过林荣。
“好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周士开也高兴的拍着林荣的肩膀夸赞。
林荣只顾咧着嘴傻笑,还不时的用手傻傻的挠挠头。
“对了,朝廷的援兵在哪里?”周士开突然的问起身旁的副将。
“将军,属下刚刚问过,增援我们的是镇南铁骑。”
“镇南铁骑?”周士开对镇南铁骑的到来很是诧异,“人呢?在哪里?”
镇南王楚天擎的镇南铁骑!
这时,镇南铁骑的将领岳将军在夏家军将士的注视下走进了人群。
“岳震山”来人拱手和周士开打招呼。
“周士开,夏家军指挥将领。”周士开同样的姿态回礼。
“我是奉镇南王之命前来增援的。”岳振山说道。
“多谢”周士开当面言谢岳振山,随后又说道:“改日末将回京一定向镇南王亲自道谢。”
岳振山点点头,随后看向林荣,“这位小兄弟好箭法。”
当着周士开和镇南铁骑的将领面前,林荣不好意思的挠挠了后脑勺,傻笑着回道:“将军言重了。”
其实,林荣自己和周士开都知道,他并没有是从军后才练的射箭。
林荣的家就在西月关本地,家里特别穷苦,小时候给被人放养,闲着没事就用石头驱赶羊群。
久而久之,扔石头的手法越来越准确,每次都能把羊群一个不少的带回来。
从军以后,是周士开发现了林荣这个手法极准的特点,才让军中的弓箭手教他射箭。
“岳将军不远千里前来驰援我们,那今晚大家好好庆祝一下,让伙夫多加几个菜!”周士开高兴的对岳震山和军营里所有人说道。
“好!”众将士齐声欢呼道。
当晚,军营中的几个伙夫用大锅炒了不少菜,还特意给将士们煮了肉。
作为夏家军统帅的周士开,为了表示感谢,自然盛情邀请镇南铁骑的岳震山同桌而坐。
“来!兄弟!我敬你!”周士开端着酒碗站起身,向岳震山敬酒。
同上战场,就是兄弟。
岳震山也站起身,双手举起酒碗,回道:“心意领了,我浅尝几口即可。”
可周士开却不肯,用手挡住岳震山的酒碗说道:“哎?这种值得庆祝的日子怎么可以浅尝几口呢?”随后周士开又举起酒碗对着军营中所有人喊道:“今晚,大家尽情的喝酒吃肉!”
岳震山比周士开年纪大一些,也跟着楚天擎最久,行事作风都比较老成。
“周兄,虽然今日我们赢了这一仗确实该庆贺,可千万不能喝醉。”
在镇南铁骑军中,他们几乎不会饮酒,除非是在楚天擎允许的情况下。
当然,打了胜仗是肯定要庆祝的,但他们不会喝醉,保持清醒是镇南铁骑军中最重要的一项规定。
岳震山听到周士开说尽情的喝酒,这就意味着,军营中的将士们可以敞开了喝。
这么多人,都是一起过命的兄弟,彼此又相熟,推杯换盏之间很容易喝醉。
而这,是大忌。
岳震山担心的是,万一西凉大军夜里再来个回马枪,将士们又都喝醉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是有他带领的十万镇南铁骑,可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很难为夏家军解围。
“兄弟,你放心,我们只是庆祝,军中的弟兄们不会喝醉。”周士开打着包票回道。
以前,夏卫君在的时候,也允许他们喝酒吃肉的庆祝,是为了让兄弟们解解馋而已。
在平时,训练或者打仗的时候,夏卫君也是绝对不让他们碰酒的。
“来!兄弟们,我先干为敬!”周士开当着岳震山的面端起酒碗就要喝酒。
“周兄……”岳震山想要制止,刚喊出周士开的名字就听军营远处传来一道声音:“身为将军,竟敢纵容将士们喝酒庆祝?如若此时敌人来犯,你们该当如何?”
别人听不出来这声音,但岳震山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话音刚落,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十几个人从远处走来。
周士开刚想开口问来人是谁,就见一旁的岳震山迎了上去。
“末将恭迎王爷。”岳震山单膝跪地,拱手行礼。
周士开一听岳震山喊得是“王爷”,再定睛一看,走近的几人为首的那个正是镇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