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
女妇人显然吓呆了,张着嘴好半天没说出来话。
“您是皇后?”
蓝赫这才把佩剑收好,规矩站在夏清姿身后。
“还是说回方才的话题,元宝山,听闻你府上养了十多房小妾,各个不愁吃不愁穿,可是真的?”
元宝山立马跪在地上,又扯过旁边愣着的女人一起跪着。
“元泸州地处荒凉,再加上常年旱灾,才落得这番景象,臣身为州牧,哪敢如此荒淫无度?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你叫什么名字?本宫想听听你的说法。”夏清姿把视线落在妇人身上,抬手示意她站起身回话。
“回皇后娘娘,臣妇贱名刘清,他……”
刘清要说不说的模样,不用猜也知晓是想替元宝山隐瞒。
亦或是,不敢说。
“知道什么便说什么,本宫向来赏罚分明,也定会保你平安。”
元宝山顿时慌了,暗地里死死瞪了刘清一眼,恨不得把她当场掐死在这里,让她不能再胡言乱语。
刘清闭了闭眼,抬手擦干额间冷汗。
还不等她说话,远远听见楚天擎的声音传来。
带着天子无尽威严,“看来州牧府中家眷众多,不光在府中,就连同府外不起眼的宅子都有好些人。”
元宝山瞪大眼睛,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怎的被发现了?
“找到了?”夏清姿低声问他。
“嗯,听了你之前同我讲的法子,去四周打探一番,果真有不少人。”
“如何?”
“与你说的并无太大差别,住所破烂,但吃穿用度并不节省,甚至还请了外头的吃不上的饭的百姓伺候,实在是可恶!”
夏清姿提醒道:“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还请皇上处置。”
“朕知道。”
楚天擎不想让她再费心劳神,干脆先让蓝赫把她送去休息。
她前脚刚走,刘清便大声喊道:“皇后娘娘,皇上,臣妇还知晓元宝山其他罪证!”
夏清姿停住脚步,缓缓侧过身,“同皇上说吧,他同本宫一样赏罚分明。”
“是。”刘清对着她的背影,再次俯身行礼。
回到房中,夏清姿便躺着歇息,近些日子身子疲乏得厉害,这会儿的功夫便想再睡上一会儿。
“娘娘?”蓝赫轻声唤她,“可要再用些膳食。”
“不必,去门外守着吧。”
不知睡了多久,夏清姿迷迷糊糊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熟悉的龙涎香气息萦绕在鼻腔。
她费力撑开眼皮,瞧清楚男人的模样。
确认是楚天擎回来了,她这才说话:“事情进展如何,元宝山全都招了吗?”
“都说了,有刘清说清楚他大大小小的罪状,他也不敢再撒谎,不过欺君之罪,贪污受贿,让百姓受苦的罪状,足够要了他的狗命。”
“只不过,朕在想,你还有孩儿不宜见血腥,亦是想为它积点德。”
“皇上想的,臣妾都想过。”夏清姿摸了摸小腹,笑着道,“杀鸡儆猴的确是不错的法子,皇上亲自下旨杀了元宝山这个贪官,想必右西州也能悬崖勒马。”
“但到底是治标不治本,且眼下哪有合适的人接任州牧之职?”
“依你的意思是,不仅要留着他,还要他继续当职?”
“不错。”夏清姿握紧他的手,慢慢道,“不过,犯过错要受罚还是不能免,这些罪罚要等到他将元泸州恢复往常后,再考虑如何处置。”
“皇上应当听过,他治理这块儿的确有些法子,奈何心术不端,既然如何,不如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两日之内,我们要瞧见街上百姓不再饿肚子,也不再流离失所,七日之内,元泸州要恢复从前盛景。”
“至于要怎么做,用多少银两去填,这便是他与府中家眷要考虑的事情。”
楚天擎盯着她的亮起来的眸子,眼神中是掩藏不住的怜爱。
“想得如此细,是早就在想了?”
“臣妾想替皇上分忧,也想让百姓过上从前的好日子。”
“好,那朕现在便去下旨。”
元宝山还以为自己是死罪难逃,哭得那是一个撕心裂肺,都想好给自己埋在哪块风水宝地上头了。
江城宣读完圣旨,他整个人再次僵在原地。
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皇上不杀我?”
“皇上要看你如何选择,若是不想再当这州牧,立马杀无赦,若是有法子,便是死罪可免。”
元宝山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老眼昏花。
“是是是,定不辜负皇上皇后期望!”
楚天擎和夏清姿在元泸州住了几日,是在等结果如何。
也是在等探子来报右西州的局势。
晚些时候,探子来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西凉州效仿元泸州,州牧已开始整顿,开设免费粥铺,州牧还亲自去帮百姓修建房屋,不出三日,百姓便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