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擎坚定摇头,“不会,眼前这些都肉眼可见的疾苦,也无心再编写谎言骗朕。”
更何况,这老人家并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江城知道说错话了,赶紧闭嘴站到他身后去。
“这右西州还真是古怪,你派人暗中再调查一番,不可放过半点蛛丝马迹。”
“是!”
“朕的那几个探子,看来也不是那么忠心了。”
否则,这种事情为何不报?百姓皆是中毒而死,他们却说是意外。
实在是可笑。
楚天擎眼神瞬间变得锋利,江城被这气场震慑住,试探性地问:“皇上,那如何处置?”
“坦白从轻,谁能说出来龙去脉就从轻发落,至于其他的,杀无赦!”
“臣遵旨!”
右西州州牧张远山早得到消息,预备着接驾。
从白天候到半夜三更,都没等来楚天擎。
下人止不住打起哈欠,疲惫地道:“老爷,这个时辰皇上都没来,那肯定是不回来了,您还是早些歇下吧。”
“言之有理。”张远山活动着关节,吩咐道,“那你们便继续在这儿候着,若是皇上来了立马通知我。”
几个下人你看我我看你,苦不敢言,继续打起精神在门口吹冷风站岗。
江城举着烛火推开破旧木门,小声道:“皇上,您该歇息了。”
楚天擎还在翻看医书,头都没抬,“如何?有人说了吗?”
“暂时没有。”江城接着道,“但是查到了些蓝赫的线索,有百姓说,曾在州中见过蓝赫。”
“并不是他一人,而是跟着那个虫族的人。”
“知道了,你退下吧。”楚天擎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想必蓝赫是被控制了,否则绝不可能跟着那人一起走。
眼下,右西州的所有事情都成一团糟。
若不尽快解决,还会有更多百姓受苦。
隔天天边刚亮,楚天擎便去了右西州州牧,张远山的府中。
下人都撑着腿,靠在门口打盹,无一人发现门口多了两个人。
“皇上。”江城小声道,“您务必小心。”
楚天擎睨他一眼,“你别拖朕的后腿才是。”
话落,楚天擎径直走去后院,相当轻松的从墙外翻了进去,站在墙外的江城看呆了。
这功夫,简直了……
昨夜夏将军还飞鸽传书给他,娘娘嘱托他好生保护皇上。
现在看来,是皇上保护他。
这个时辰府中之人都还没醒,楚天擎转过身道:“我们兵分两路,你去看这府中可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是。”江城领命,蹑手蹑脚离开。
他则是继续往前,研究这府中的构造。
看了一晚上古籍和医书,并不是一点都没有收获。
至少他根据百姓描述的情况,得到了确定的线索。
那些人并不是中毒,而是被人在身体里养了虫!
听夏清姿提起过,这虫对没有寄生在人体内之前,对生存环境要求十分苛刻。
必须是阴凉不得有暑气的地方。
这放眼望去,只有这张远山府中的构造嫡出阴寒,常年都没有光照。
难不成这地底下,有玄机?
还不等他多想,江城便慌慌张张跑来,喊着:“皇上,不好了。”
“何事?”
“府中后院养的黑狗发现我后,就狂吠不止,眼下这府中上下所有人都醒来了。”
楚天擎哑然,瞧了他一眼,正想说话,身后就急匆匆跑来一行人。
为首的张远山帽子都没戴稳,赶紧跪下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天擎慢慢转过身,“平身。”
“谢皇上。”张远山起身后,立马怒不可遏地责问,“你们这群饭桶,皇上来了也不来通传一声,要你们有何用?”
“这……”
楚天擎和江城没从正门进来,他们哪能知道皇上来没来。
但现在人在这,主子怪罪下来,他们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楚天擎没跟他们多废话,直奔主题道:“这地方常年没有阳光照耀,州牧为何要住在这里?”
张远山根本没听出这里面的弦外之音,乐乐呵呵地回:“谢皇上关心,这地方的确有些古怪。”
“数月前,有位高人路过,见着我就说我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让我重新选个宅子住着避避晦气。”
“这不就选了这么个地儿。”张远山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楚天擎察觉到不对的地方,“这么说,你住在这里是受高人指点?”
“是啊。”
“那高人现在在何处?”楚天擎问。
“回皇上的话,前段日子我也去寻过他,倒是没有半点踪迹。”
这下子,楚天擎更加认定那人有古怪。
不过张远山这人看上去,也没什么脑筋。
估摸着也没包庇虫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