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就是连翘说的,皇上龙颜大怒了?
不过这怎么瞧,都觉得不像那么回事。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楚天擎握着她的手,走向上面的龙椅所在位置。
“不是动怒了吗?”她疑惑地问。
“若不找个法子框你过来,岂不是要把我一人撂在这儿?”
原来,他是在耍自己。
于是夏清姿用了些力道掐他的掌心,楚天擎疼得皱眉,唇角却还是扬起来的。
上官榕看着,心里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上官未靠近自家小妹,在她耳侧小声道:“兄长早与你说过,皇上与皇后感情深厚,绝对不会再容得下其他人。”
“如今,你也该死心了?”
上官榕握紧拳心,特意做的染甲钳进肉里,脸色有些发白。
“我不相信。”她继续道,“谁能保证,皇上可以一辈子对皇后好?不试着接触旁人,又怎能知晓旁人的好?”
这话听的上官未直摇头,懒得再说教。
倒是上官清河吓得冒了一脖子冷汗,温怒小声提醒:“为父和你母亲当真是把你宠坏了,这等诛九族的话也敢在御前说?”
“父亲……”上官榕委屈极了。
“你住嘴!”上官清河呵斥。
底下的动静,最终还是被上头的两个人听见。
夏清姿抬眼望过去,“上官大人可是有何话要说?”
上官清河瞪了上官榕一眼,算是警告,随后又抬手作揖,恭敬地回话:“回皇后娘娘,臣的小女头次进宫,礼数不周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娘娘,不是臣女的父亲有话是说,是臣女有话……”
“你给我坐好。”上官榕的这番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清河怒声呵住,“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上官榕在家被宠惯了,哪里被家父这样凶过,如今兄长也只是自顾自地坐着。
根本不帮着她说话。
“臣女早听闻,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为人更是和善,臣女斗胆,想问娘娘几个问题。”
夏清姿倒也不生气,还真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倒是上官清河和上官未,被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吓得额头直冒冷汗。
生怕她下一句就说出什么大不敬,株连九族的话术来。
“你且先问,若本宫知道,定会知无不言。”
上官榕往前一步,走到正前方跪下,仰头道:“臣女是想问,是娘娘不同意皇上选秀的吗?”
此话一出,上官清河“哎呦”一声,三人都跑到楚天擎和夏清姿跟前跪下。
上官清河慌乱地道:“是臣教女无方,才问出如此胆大包天的问题,还请皇上皇后娘娘赎罪。”
夏清姿看了楚天擎一眼,像是在用眼神示意,这个问题,你自己回答吧。
楚天擎会意,慢慢道:“两位爱卿平身。”
“臣不敢。”
楚天擎无奈叹了口气,这才看向上官榕,“朕不选秀,并非皇后胁迫,不过是朕也想像寻常百姓那样,同自己的发妻白头偕老,再也容不下旁人。”
“恕臣女直言,可天子都是后宫佳丽三千。”
“此话不差。”楚天擎声音冷淡无比的道,“朕是天子,这天下任何礼法都是朕说了算!”
楚天擎又看向上官清河和上官未两人,语气带着不悦的问道:“两位爱卿,依你们所见呢?”
“皇上所言极是。”上官清河赶紧跟着道,“是臣的小女不明事理,让皇上娘娘见笑了。”
上官榕没再说话,时不时抬头看向夏清姿。
皇后娘娘当真是生的极为好看,像是话本里头形容的天宫仙子,她一个女人都看得挪不开视线。
也难怪皇上为她立誓,此生仅她一人。
上官榕无声叹了口气,跪着磕了个头,“臣女知错,还请娘娘责罚。”
“你不过是问出心中疑虑,眼下也得到解答,何错之有?”
这话传进上官榕的耳朵里,心头的酸楚更深了些。
她如此不守规矩,若真进了宫,成了皇上的妃子,岂不是要在背后被说闲话的人用唾沫淹死?
“多谢皇后娘娘。”上官榕起身,却再也没有心思用膳。
楚天擎给夏清姿夹了一筷子青菜,顺势轻声道:“我当真不是被逼迫,心甘情愿的。”
“我早就知道了,一直表忠心倒是显得有些让人起疑。”她玩笑道。
“那我不说了。”
“你今日框我来次,究竟所为何事?”
“我想了想,你一人在宫中定然是闲的发慌,无事可做,指不定还会胡思乱想些什么。”楚天擎望着她,“可要是你在我身边,一切方可迎刃而解。”
“你不会胡思乱想,我也不会担忧你,是否按时用膳,心情可舒畅,有没有思念为夫。”
夏清姿收回视线,低下头笑了笑:“青天白日的,说这些做什么,快些用膳吧。”
晚些时候,楚天擎同上官未商讨西南战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