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好一句忘了。”夏清姿走上前,在他面前停下,压迫感十足,“让本宫猜上一猜。”
“你早就知晓公主用红枣之后,会导致身体不适,于是便趁着本宫和圣皇不在宫中,大胆的在公主的汤中加了几片。”
“还请娘娘明察,如此胆大包天,要砍头的罪,奴才是万死也不敢为。”
夏清姿笑了笑,“是,你的确不敢,不过这对你来说,实在是大好的机会。”
“若是成功,公主的命就没了,若是没能成功,你被抓出来,大可以用你不知情来躲过去。本宫说得可在理?”
那人低着头,畏畏缩缩不敢说话,大概是怕说多错多。
夏清姿坐回贵妃椅上,慢慢地道:“本宫不清楚你的动机是什么,是自己所为,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不过这些,想来都和朝堂之上少不了关系,那些人的手,已经伸的如此长了。
“交代出背后之人,本宫饶你不死。”
“奴才……全是奴才一人所为,还请娘娘责罚!”
夏清姿见他倒是一心求死,没直接发落,“来人。”
“属下在。”蓝赫上前。
“带下去吧,看着点,别让他自尽了。”
“是!”
还没想好该怎么对付暗处下黑手的人,夏清姿就着急的来看念潇。
好在,小念潇喝了药之后,症状减轻不少,明日就可以痊愈。
夏清姿这才放下心来。
白芷进来时,端着碗热粥,轻声道:“娘娘。”
夏清姿点点头,替念潇盖好被子才离开。
“如何了?”
“奴婢去问过了,那人叫张生,是前年才来咱们宫里的小厨房伺候的。”
“不过他从前没出过什么纰漏,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但是奴婢问过一同在小厨房的人了,说他并未有什么异常。”
如此一来,红枣的事情便更加蹊跷。
“那他又有什么理由对念潇下手。”
白芷绞尽脑汁,最后道:“奴婢也想不明白,实在是太蹊跷,莫非真是忘了?”
“不。”她断然地回,“本宫观察过他回话时的眼神,闪躲飘忽,是在说谎。这其中定然还有我们没察觉到的。”
“娘娘,圣皇那边已经派人着手在查,您还是先用膳吧。”
热粥冒着香气,夏清姿却没有半点胃口,“你再去找人问问他家中的境况。”
“娘娘是怀疑,有人要挟张生?”
“如果不是被人所胁迫,他实在是没有理由犯这种死罪。”
“是,奴婢这就吩咐人去。”
处理完前朝的事情,楚天擎才过来,小念潇还睡着,他同夏清姿就坐在床沿。
“你面色这么不好,可是查到点眉目了?”
楚天擎这才道:“还不知此事是否和你说的那人有关。”
“户部尚书福长禹,竟敢贪污国库的银子,若不是江玉麟此番调查念潇之事,无意之间查到些许和他有关的,朕都不知还要被欺骗到何时。”
“可还记得,朕前阵子拨款给前线的粮草和银子?”
夏清姿有些印象,于是道:“莫不是这些粮草并未送他将士门手中?”
“粮草倒是送到了,不过银子不翼而飞,江玉麟派了人偷偷去查看,竟然全都在他福长禹的头上。”
“可恶,实在是可恶!”
夏清姿握住他的手,做了个手势,“我们出去说,不然该吵醒她了。”
两人去了外殿,夏清姿给他倒了杯水,“先消消气。”
“朕如此重用他,他竟敢做出如此让朕心寒之事。”
“恃宠而骄这词,想来就是这么来的。”夏清姿继续道,“不过眼下,还不是动气的时候。”
“不如先想法子如何治理他。”
楚天擎回道:“他这些账本都做得极好,完全牵连不到他自己头上,倒是会伤及许多无辜之人。”
“要让他此刻伏法,实在是有些难。”
“你想怎么做?”夏清姿问。
“你这样问我,便是心中有答案了。”楚天擎笑着看向她。
“既然是恃宠而骄,那便再宠些,让他觉得自己无法无天时,定然会让人抓住把柄。”
“好法子,那就这么做。”楚天擎点头回应。
第二天上朝时,不少大臣联名弹劾福长禹,不过都是扯皮的事情。
楚天擎摆摆手,淡淡道:“福爱卿为朕管理户部,实在是辛苦,众爱卿也要像福爱卿这般,为朕分担些才好。”
福长禹原本是有些意外,不过看着楚天擎这笑着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臣万万不敢邀功。”
“无事退朝吧。”
殿中人都离开的差不多,唯独福长禹还迟迟不动。
楚天擎看向他,慢慢道:“福爱卿可是有事要奏?”
“臣的确有事要启奏圣皇。”福长禹跪下,毕恭毕敬地道,“臣有一女,芳龄十八,若您不嫌弃,臣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