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安稳,又无战事,百姓安居乐业。
小念潇也越长越大,开始牙牙学语了,每回楚天擎来时。
都要抱着小家伙,一边又一边地教:“念潇,跟着父皇念—父皇。”
念潇眨巴着眼睛,四处寻找夏清姿的方向,见她坐在椅子上笑,念潇这才开口,含糊不清地念:“啊一……”
“是父皇,不是一。”楚天擎格外有耐心,“再来念一遍。”
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小丫头就嘴一瘪,毫无预兆哭起来了。
只不过是光打雷,不下雨,可怜巴巴地盯着夏清姿看,伸出手乱抓。
这是要她抱的意思。
夏清姿笑着站起来,从楚天擎怀里接过念潇,很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又道:“念潇正闹觉,你倒好,要让她学说话。”
也难怪小家伙不乐意,假哭起来。
楚天擎这才坐回椅子上,仔细看夏清姿是如何哄念潇的。
“怎的你这样抱,她就如此安心的睡了?”楚天擎吃起醋来,“每回我这样抱着,她都哭闹不止,莫非还是认人?”
“还真说不好。”夏清姿想起从前听过的话,笑着道,“有些小孩子本就认生。”
认生?
他眉心一蹙,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有点受伤,“我是念潇的父皇,怎能算是生。”
还不等夏清姿说完话,跟随楚天擎的太监总管就进来了,走到楚天擎身侧小声道:“圣皇,江大人和几位大人已经在无极殿候着了。”
“他们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这太监总管哪能知道,只是说:“看几位大人面色凝重,奴才估摸着是碰着棘手的事了。”
“那朕便去瞧瞧吧。”楚天擎站起身,回过头问,“可要一同去?”
这话没等夏清姿回,念潇这小家伙就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捏着她的衣襟。
完全不肯放人走。
楚天擎可算是看明白了,小家伙年纪不大,倒已经学会占人了。
“你去吧。”夏清姿笑着道。
“也罢,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楚天擎直奔无极殿,江玉麟和几位大人的确是候了有阵子了。
见那抹明黄的身影进来,立马跪下请安。
“都起来。”楚天擎大手一挥,坐在龙椅上,“众爱卿如此匆忙进宫,发生何事了?”
“启禀圣皇,臣等此次前来,是为了西南部落一事。”
“西南?”上次一战后,众多部落都安宁下来,投降后便用血书承诺,永不再战。
如今,难道是反悔了?
“正是。”江玉麟接话道,“夜猎部首领前几日离奇殁了,如今新任首领乃是他的长子,此人多次带贼人犯我边界,杀人抢掠,百姓已然是苦不堪言。”
“如此胆大包天!”楚天擎握紧拳头。
“西南一战后,夜猎国的前任首领的确向我们承诺,他在位时,绝不来犯。”楚天擎继续道,“想来是这新的部落首领狼子野心。”
“区区小国,何足挂齿。”上官未上前,抱拳作揖,“臣愿为圣皇效犬马之劳,还请圣皇允准臣领兵,再退夜猎贼人。”
上官未的伤势并没有完全好,最要紧的伤在膝盖,回京后,楚天擎让宫中最好的御医为他诊治。
还是落下了些毛病,需要好好修养。
再上战场,怕是不太现实。
“你的心意朕已知晓,不过,此时还需从长计议。”楚天擎道,“尔等且先退下,江大人留下即可。”
“是,臣告退。”
无极殿的门关上,楚天擎坐在棋盘前,“可要同我下一局。”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玉麟大概是知晓他心中所想,落了颗白子后,笑着道:“看来这回,圣皇是又打算御驾亲征了。”
楚天擎抬眸,看了他一眼、
“上官未所言不无道理,区区小国贼人来犯,圣皇却次次御驾亲征,实在是有些太看得起它。”
“夜猎的确乃小国,不足为惧,不过其兵力和战略的确不容小觑。”楚天擎黑子稳稳落下,慢慢道,“上回上官未便是掉以轻心,中了他一计,才负了如此的严重的伤。”
“如此说来,上回圣皇受伤,也是因为太过掉以轻心的缘故?”
“怎会?”楚天擎道,“不过是他们的计谋,的确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看似乱打毫无章法,实则处处直击要害,那伙人很懂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江玉麟沉思半晌:“如此说来,这御驾亲征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我和他们交过手,地形也熟悉,若是我带兵前去,想来胜算会大些。”
这番话,江玉麟认同,又想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那圣后和公主,可是一同前去?”
这个问题,也是楚天擎在思考的。
最后,他黑子落下,赢得胜利,“兴许,需要拜托你件事。”
江玉麟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低下头慌乱的穿好长靴,“臣忽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