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
她怎么会跟着楚天擎在一起?
夏清姿拿起桌上的东西跟着追出去,楚天擎和嫣儿早已经拐弯,没听见她的呼喊声。
不远处,楚天擎越想越气,“这展岳到底是何人?”
“回圣皇的话,展岳原先乃是夜猎国的人,被赵总督救下后,便一直跟着咱们了。”嫣儿轻声道,“说来这展岳也是可怜人,圣后娘娘又仁慈,难免对此人多照拂一些。”
他可不知道这展岳是不是可怜人。
眼下最可怜的,难道不是他吗?
“圣皇若是心有不快,调离这人去别处就是了。”嫣儿又道,“不过,如此一来,圣后娘娘怕是心中会有不快。”
楚天擎这回是真的在气头上,实际上嫣儿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清楚。
“不必再跟着朕了,去忙你的去吧。”
“是,奴婢告退。”
嫣儿微微福身,准备离开前,瞧见他腰带件的香囊有些歪,直接就伸出手去理顺了。
楚天擎在思考事情,没来得及躲开。
正巧这幕就被赶过来的夏清姿看了个真实。
他从不喜外人碰他,更何况这还是腰带上的香囊。
没再往前,夏清姿握紧手心里的宣纸,毅然决然转过身往回走。
路上有些怅然失神,掀开帘子进去时,都没注意到展岳也在。
“娘娘?”
夏清姿这才抬眸,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个笑:“你还在啊。”
展岳放下手中的东西,看过去问:“娘娘可是凤体不适,可要请大夫来瞧瞧?”
“本宫无碍。”夏清姿道,“你也先回去吧。”
“是,属下告退。”
展岳走出营帐,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折回来道:“娘娘,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夏清姿神色还是有些淡淡的。
“早些时候,属下见到过圣皇,不过圣皇看上去有些不同寻常,原先还一直想不明白那是什么表情,眼下看见娘娘,属下顿然明白了。”
“此话怎讲?”
“属下不知娘娘是看见了什么,或是听见了什么,想来圣皇心中不快,也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夏清姿眨了眨眼,大脑高速运转。
他到底是何时开始不对劲的?
仿佛就是从她和展岳一块儿商讨机关术的那日,也就是从那日之后,楚天擎就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了。
原来是吃醋。
这个傻子!
夏清姿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展岳走了后,夏清姿在营帐中按照他写的东西推算了会儿,算出个大概,有些累了才离开。
先是去火房拿了些糕点,然后再回营帐中。
掀开帘子,却发现没人在。
“嫣儿。”
嫣儿走进来,“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
“圣皇呢?你可有瞧见他。”
“回娘娘的话,圣皇带着几位大人出发去夜猎国的所经之路,说是要提前清扫路上的陷阱。”嫣儿又道,“莫非圣皇没有提前告知娘娘吗?”
“什么!”夏清姿心中暗叫不好。
她之前跟楚天擎提起过和机关术有关的事情,也大概说了构造,还有如何拆毁,但都是纸上谈兵。
真正去做的时候哪有这么简单,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
这机关术又不比寻常陷阱,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你可认识路?”夏清姿问。
嫣儿摇头,“奴婢不知,但有一人定然知晓,此人便是展岳。”
说的正是,上回展岳就是从那条路上把做好标记的卷册带回来的。
所以,他一定知道。
随后夏清姿也没再多说,径直去找展岳,简单扼要说明情况后,两人也出发去找楚天擎他们。
走得匆忙,没有带多少人。
夏清姿实在是担心,所以一路上也不说话,愁眉不展的。
“娘娘放宽心,圣皇有勇有谋,又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是不会有危险的。”
“原先也是不担心的。”她慢慢道,“不过他最近有些心不在焉,我担心他该仔细的时候分神想旁的事情。”
“我实在是……担心他。”
要是真有什么意外,那该如何是好,她和念潇母女该怎么过。
“属下定带娘娘找到圣皇。”
楚天擎出发的早,此刻已经找到几处地方,派人去拆了。
赵兴德跟在他身边,像是个护卫似的。
“圣皇,咱们先行一步,不告诉娘娘,当真无碍吗?”
“无碍。”楚天擎盯着前面,“这些拆起来快,忙完了赶快回去就是了。”
“此时此刻,她大概都没发现我已经离开了。”楚天擎声音很轻,这话只有他自己听见。
前面几个拆得倒是畅通无阻,时间久天色暗下来,显得有些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