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谈条件,那倒是好办了。”韦忠良接话道,“只要给他想要的东西,自然可换圣后平安归来。”
“说不定,还能直接化干戈为玉帛。”
楚天擎思索半晌,总觉得夜猎国的野心不止于此。
若只是谈条件就能解决的事情,何苦大费周章传字条?
“绝不会这么容易,夜猎狼子野心,用圣后要挟如果只是为了换条件,想来也是要换整个天圣。”
展岳跟着道:“属下也觉着,不会这么简单,不过,若真能和夜猎王谈一谈,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不打仗自然是好的,如此一来,就没有将士伤亡,更没有无辜之人受此牵连。
可是“谈”,并非这么简单。
“圣皇到底是威震四方,若是此时开出这个条件,想必也夜猎王不会不从。”赵兴德沉思片刻说。
“可行的话,便这么去办。”楚天擎也想确定夏清姿的安危,“不过,朕也有条件,让他们务必把圣后带上。”
“是,属下这就去写回信。”展岳退出去之后,开始着手办这件事情。
不多时,信鸽再次飞到夜猎王手中。
少祀官也在旁边候着。
冬赢拆下信鸽腿上绑的信件,看过之后,径直丢进旁边烧得正旺的火盆之中,很快就成了一堆灰烬。
“这天圣的圣皇还真是可笑。”
少祀官看过去,“这信中是写了什么,能让王上勃然大怒。”
“不过是想与本王谈一谈。”冬赢坐回王座,抬起手揉着隐隐作痛的眼眶,“看来是还没清楚,谁为刀俎,谁为鱼肉。”
“楚天擎此人我略有耳闻,想来,被抓来的女人也并非嫣儿说的那般重要。”少祀官取下面具,唇角挑起一抹笑,“那王上,可要见他?”
冬赢咬紧牙关,显然是有些无奈,“见,为何不见?本王倒是要看看,他的女人在本王手中,他能猖獗成何样!”
少祀官倒是看透一切。
这回冬赢可谓是算错了,他起先是想激怒楚天擎,让其不管不顾攻城中圈套,让机关削去他多半的兵力。
如此一来,便是有八分的胜算。
可正面应战,谁输谁赢,那倒是不好说。
“看来王上,是不得不见此人一面了。”少祀官笑道。
“你出去。”冬赢失策,眼下正是烦躁的时候,“容本王再想想。”
夏清姿在帐中坐立不安,来回踱步,这里的人倒是没人敢对她怎么样,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冬赢甚至还给她送来几个侍婢伺候。
说到底,也是为了监视,怕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到晚上,冬赢又来了她的帐中。
这回和前些时候不同,他脸上阴云密布,显然是来找茬的。
果不其然,刚进来,就摔碎好几个茶盏。
夏清姿仍旧处变不惊,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喝茶。
“你倒是比本王还舒服。”
“我不过是人质,如果迟早落个死字,不如多逍遥舒服几日。”
冬赢眯着眼睛看过去,“这在试探本王?”
夏清姿懒得回话。
“你来此处已有些时辰,想来很是挂念楚天擎此时人在何处,在做些什么。”
他这一举倒是试探对了,夏清姿最关心的,便是楚天擎,但她除了多眨了次眼睛,并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本王给他透露消息,你落在本王手里了。”冬赢笑了笑,“没成想,他倒也没有多关心你的生死。”
“看来你们所谓的琴瑟和鸣,伉俪情深,不过是传闻而已。”
夏清姿撑着额角,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道:“你要这么以为,那便这么以为吧。”
冬赢说这话的目的,就是想刺激她。
没成想,自己被刺激到了,差点没把手中的茶杯捏碎。
“明日,本王就让你见见他。”
说罢,掀开帘子出去了。
有风吹过来,铃铛直响,夏清姿终于松了口气,看来楚天擎没有莽撞,而是想到万全之策了。
第二天,冬赢果然带着少祀官还有夏清姿,出夜猎赴约。
楚天擎一行人早就到了。
“圣皇,见到娘娘时,可千万要忍住,切不可在此时冲动。”赵兴德小声道。
“朕知道了。”
楚天擎深呼吸好几次,可算是把情绪稳定下来。
帐中。
冬赢带着人掀开帘子进来。
楚天擎的视线停在最后的一个人的身上,几乎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夏清姿。
不过此刻,她穿着夜猎的服饰,用面纱挡着脸,完全看不真切。
“清姿!”楚天擎立马站起来,却被冬赢用扇子拦住。
“不用着急,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现在该来听一听本王的要求。”
楚天擎冷眼看向他,“用面纱覆面,朕如何知晓她是否安好?”
冬赢还是没打算让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