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劈楚天擎的头顶。
惊得他好半天都呼吸不了。
就那样盯着夏清姿的脸看,眼眶渐渐眼红红了,他握紧拳心,忽的站起身。
夏清姿只听见他说,“总会有法子救你,一定会有!”
最后,就痛昏过去。
楚天擎找手下的人看护夏清姿,出去时,正好撞见展岳在帐外候着。
“请圣皇安。”
楚天擎想起什么,顾不上这些虚礼,“你来的正好,朕有一事要问你,务必说实话。”
“属下定知无不言。”
“夜猎国可是有一种毒,叫做蚀骨毒?”
展岳瞳孔骤然瑟缩,“圣皇您这么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且先回答朕的问题,这种毒,可有解开的法子?”
“回圣皇,夜猎却有此毒,不过早在几十年前便失传了,属下不知道还有是谁人可以练出如此霸道的毒药。”
“至于解开的法子……”展岳眉头皱得很紧,努力回忆曾经看过的古籍,“蚀骨毒原本就是四大奇毒,中了此毒的人,最终的下场是五脏肺腑溃烂而死,疼痛也并非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展岳看向他,“还请圣皇告知,究竟是谁中了蚀骨,莫非?”
楚天擎闭上眼,差点没站住,所幸旁边有东西让他撑着,才不至于摔倒。
“是清姿……”
展岳也处在震惊之中,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现在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楚天擎强打起精神,“来此处,可是有要事启奏。”
“回圣皇,属下今夜发现了一人的可疑踪迹。”
“什么人?”
展岳道:“嫣儿。”
看来嫣儿果然不简单。
“属下瞧见她截住信鸽,让信鸽带了消息出去,为了安全起间,属下在外头截住了那只鸽子。”展岳把那张字条呈给他,“这是证据。”
楚天擎的眉头皱成“川”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真的是他们,好!很好!”
“去把嫣儿传来,朕倒是要看看,她要怎么狡辩。”
“是!属下这就去办。”展岳说罢,却迟迟没有离开。
“还有什么事?”
“启禀圣皇,届时还请圣皇饶恕嫣儿死罪。”
这番话倒是在楚天擎的意料之外,“这是在替她求情?”
“并非是属下为她求情,她心思歹毒,又为夜猎间隙,实在是罪该万死。”展岳继续解释,“不过,娘娘中的毒,怕是还需要她活着问出点什么来。”
“此话怎讲?”
“虽说蚀骨毒早在许多年前便已失传,可如今,既然有人能再次让此毒问世,那也有可能,他能有解开此毒的法子。”
这话在理,下毒之人,是夜猎的人。
他们或许真的有办法解开或者是有解药。
如此一来,那也好办了。
“放心,在没有把她的利用价值发挥到极致时,朕不会杀了她。”
嫣儿被传唤去楚天擎的帐中时,还精心打扮一番。
显然是毫不知情事情败露。
由此可见,她在此之前,传递过多少消息出去。
“奴婢给圣皇请安,圣皇万福金安。”
“起来吧。”
楚天擎坐在最上头,盯着嫣儿看,“不必紧张,朕传你来,不过是因为你差事当得好,伺候娘娘得当。”
“奴婢不敢当,这都是奴婢的分内之事。”嫣儿到这里,有些警惕起来。
这楚天擎是什么人,怎可能深更半夜传她来此,还说这样的话。
难不成,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能有这份心,真是难得。”楚天擎往前靠了靠,“不过朕听闻,你是赵总督从深山里捡来的。”
“回圣皇,赵总督菩萨心肠,若不是他,奴婢早已经病死在山里头,哪还有机会面见圣皇和娘娘。”
“如此说来,赵总督对你有大恩。”
“是。”嫣儿低下头笑了笑。
“难不成是因为大恩无以为报,所以就恩将仇报?”楚天擎声音掺杂怒火,俨然是不想再装下去了。
嫣儿仓皇抬起头,眼神中全是难以置信,“奴婢不知圣皇此话何意,一直以来,奴婢都是对赵总督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
“你自然是不敢对赵兴德有二心。”楚天擎站起身,慢慢走去嫣儿的身侧,“不过,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竟敢和夜猎的人有勾结。”
“还是说,你本就是夜猎部的人!”
“奴婢……奴婢不敢啊。”嫣儿把头埋的更低,浑身止不住颤抖,像是被惊吓到极致,脸色苍白。
“你不敢?”楚天擎冷笑,“展岳,进来。”
展岳进来时,把那只死了信鸽,还有那张字条丢在她面前。
楚天擎蹲下,依旧是贵气十足,不失风度,“这便是你的不敢?”
嫣儿没想过事情会这么快败露,眨着眼睛不敢看面前的两人,“奴婢实在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