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见腰带上挂的东西被拿走,瞬间慌张起来,甚至伸出手试图再把布袋子抢回来。
那东西已经到了楚天擎的手里,他垂眸,看着地上张牙舞爪的人,“这就是蚀骨毒?”
“不……不是。”她拼命摇头,着急地道,“圣皇,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把它还给我。”
“这里头是否是朕所想的毒,仅凭你一言无法断定。”楚天擎吩咐道,“来人,先把她带下去看着。”
“是。”
不多时,嫣儿就被侍卫带去别的地方看着。
“启禀圣皇,属下从未见过蚀骨毒,还得找人来瞧瞧,其中是否有诈。”
楚天擎沉思半晌,“眼下,只有让清姿自己看了。”
回到帐中,夏清姿还未醒来。
楚天擎遣走跟前伺候的婢女,带着大夫进来。
他坐在床边,替她擦拭额间的冷汗,夏清姿疼的皱眉的时候,他心里也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疼。
“大夫,可以缓解的方法?”
楚天擎知道这毒难解,或许是根本就没有解开的法子,只是希望,能让清姿现在少受些痛。
“启禀圣皇,草民活了数十载,也只是在古书中见过在已失传的蚀骨毒,至于缓解的法子,草民也只能是尽力一试。”
“好。”楚天擎像是抓到希望,这大夫是整个西南最有名的大夫,要是他都没有法子缓解,除了夜猎国的,那这天底下,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夏清姿的头顶扎了好几根银针,疼的她直冒冷汗,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可是她意识倒是无比的清楚。
又好像是魂魄飘出体外,依稀能看见楚天擎就坐在身侧,担忧的眉头不展,就那样握紧她冰凉的手贴在脸色。
眼眶湿润全然是刚流过泪的模样。
“清姿……你不要吓我,我只有你了。”
“若是你不在了,我和念潇该怎么办?”楚天擎看着她苍白的脸,伸出手替她擦掉嘴角渗出的黑色血迹,“不要这样睡过去,我和念潇都不能没有你。”
是啊,她不能就这样离开。
她还有念潇。
念潇还没有长大,不能没有母后。
夏清姿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眼睛睁开,可是她越挣扎,越强烈的要醒过来,身体的疼痛就更加厉害,喉间涌上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
大夫忍不住地摇头,叹着气道:“草民实在是医术不精,娘娘她怕是活不过几日了。”
“什么?”楚天擎瞳孔骤然一缩,瞪大眼睛道,“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想什么办法,都必须要让圣后活着!”
“听明白了吗?”
既然这个大夫想不到办法,那就再多找几个,楚天擎下令,把西南所有的大夫都找来。
总能想到办法的。
这样大的动静,冬赢想不知道都难。
他传了少祀官进来,直接道:“可是忘了,本王说过,要留她一命,你用蚀骨毒岂不是把她置于死地。”
“事出有因,更何况,若我不下一剂猛药,怎么能让楚天擎知道我们的厉害。”
冬赢闭了闭眼,又问:“这毒是你练的,如何解开,你应当清楚。”
“那是自然。”少祀官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罐,“不过,这毒凶猛,这解药还算不得是解药,只能是不让人死的那么快罢了。”
“真正的解药,我也还炼制不出。”
冬赢想起来夏清姿的脸,生的那样美,死的这样惨,当真是可惜。
“你先退下吧。”
少祀官出去之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王上,嫣儿……暴露了,眼下被楚天擎的人看管着。”
“本王原本就没有对她寄予厚望,行事如此不小心,被发现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这样的蠢货留着也是无用,让楚天擎他们帮忙料理了也好。”
“王上说的是。”少祀官道,“不过她知晓的事情不少,倘若她受不住刑,把咱们的秘密说了出去,怕不是有些棘手。”
冬赢这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你说的不错,她的为人本王信不过,那就敢在她开口之前让她把嘴闭紧。”
“此事不算小,我希望你能亲自去办,少祀官替本王办的事,向来干净利落,不让本王多思的。”
“是”
与此同时,展岳也去了看押嫣儿的帐中。
他举着手里的布袋,冷声道:“这并不是蚀骨毒,我说的可以错?”
嫣儿的眼神紧紧锁定在那个布袋上,“既然你知晓不是,那就把它还给我。”
“还给你,自然是可以。”展岳想起来楚天擎交代给他的差事,立马问,“不过,有几个问题我想知道答案。”
嫣儿神色慌张,似乎是很无奈,又不得不听他说完。
“这东西我刚刚请大夫看过了,他说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不过是骨头烧成的灰。至于为什么是红色,大抵是因为做了些特殊的处理。”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些骨灰,是你很重要的人的。”
嫣儿抿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