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心痛的感觉。
夏清姿无奈叹了口气,继续道:“即便日后忍受这样的疼痛度日,你也甘愿?”
江春儿起先是没有什么表情的。
眼下不知道是想到了谁,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眼泪和断线的珠子似的接连往下掉,她转过身,看向夏清姿,“娘娘,我到底该怎么做?”
“本宫知晓你心中的顾虑,可你这再往后退,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她语重心长地道。
江春儿垂下眼睑,还有些抽噎,“可春儿实在是害怕,倘若日后,他后悔了怎么办?若是日后,他发觉我什么都帮不了他,不是他的良配……”
“在你心中,展岳当真是那样的人吗?”夏清姿问。
江春儿摇头。
“那就是了!展岳不是那样的人,他有了你,定会好好对你。”
大概是心结已经解开。
江春儿又忍不住笑起来,“多谢娘娘指点迷津。”
“你们俩……”夏清姿无奈的摇头,脸上却带着笑意。
眼下江春儿和展岳心意相通,赐婚的事情夏清姿还未同楚天擎说,只是先让江春儿自己去找展岳。
直到,楚天擎从军营回来。
夏清姿听见外头的动静,赶忙躺下盖好被子装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在心里憋着笑,以为装睡装的天衣无缝,有些得意的勾起唇角。
楚天擎坐去床边,就瞧见她这娇憨的模样,不由得玩心大发,低声道:“既然圣后已经歇下,朕便去别处寻个貌美的婢子伺候吧。”
听见这话,夏清姿睁开眼,顺着自己的青丝,漫不经心问:“这貌美的婢子,究竟有多貌美,不如圣皇也找来让我一起瞧瞧?”
楚天擎笑着在她身侧坐下,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梁,“你啊,都是做母后的人了,还是这样玩心大起。”
“我这才不是吃醋。”夏清姿坐起来,正色解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倘若你真寻得了个貌美佳人,我定然是要一同掌掌眼的。”
“何来貌美佳人?”楚天擎盯着她,“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这天圣,亦只有你一个圣后。”
他长臂一伸,把人揽进怀里,轻声道:“夜猎部落的战事虽然已平息,但还是有些追随冬赢的党羽,这些日子我忙着清剿,有些没顾上你。”
“所以,你这是在闹脾气?”
夏清姿从他怀里挣脱,“为何要闹脾气,倘若我真是同你闹,可就不是这样好哄了。”
“是是是。”楚天擎笑起来,如沐春风,“倒是我多虑了。”
“今日江玉麟派人送来的书信,你看过了?”
夏清姿这才想起来,“今日忙着别的事,忘了。”
“无妨,眼下看也正合适。”楚天擎把那封书信拿来,拆开后递给夏清姿。
她却闭着眼,往后躺下,“有劳夫君念给我听。”
楚天擎宠溺地笑:“好,那就由为夫读给夫人听。”
“臣江玉麟,请圣皇,圣后娘娘万安,今日朝中……”
“等等。”夏清姿打断,又道,“只读和念潇有关的即可。”
楚天擎一目十行,随后继续读:“公主近日一切都好,前些日子感染风寒,如今也已大好,并无大碍,宫中御医说,公主身体康健,无需担忧。”
楚天擎读完,把信收起来,目光落在她身上,“夫人可还满意?”
“满意。”夏清姿侧卧着,眼睛里闪烁光亮,“真想现在就回去,恨不得立刻能见到念潇。”
想到这里,夏清姿心里是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是因为念潇渐渐长大,难过是因为,没有机会陪伴在孩儿的身侧。
“也不知,念潇此刻,有没有想我这个亲娘。”
“就快了。”
而就在两人想念小念潇的时刻,远在皇宫里的念潇打了个喷嚏。
伺候的宫人顿时紧张起来,围上前又是擦脸,又是喂水的。
“怎么又打喷嚏了?”江玉麟把念潇抱在怀里,着急地道,“快,宣太医。”
“是,奴婢这就去请太医。”白芷匆忙出去。
不多时,太医气喘吁吁赶到西殿。
“微臣见过江大人,见过公主殿下。”
“快起来。”江玉麟道,“方才公主又有些不适,章太医快看看,可是之前的风寒未愈?”
太医顾不上别的,赶紧给念潇请脉,表情严肃又认真。
其他的人都在旁边候着,大气不敢喘。
“如何?”江玉麟着急地问。
“江大人宽心,公主殿下的身子并无大碍,方才的不适,大抵是因为这屋内的灰尘所致。”
“灰尘?”江玉麟看着殿中的物件,吩咐道,“来人,把西殿里里外外再打扫一遍。”
“是!”
太医把随身药箱收拾好,笑着道:“江大人待公主如此,圣皇和圣后也该是放心了。”
等太医离开,江玉麟又抱着念潇在殿内来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