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听闻圣皇和娘娘前来,喜不自胜,即便是病中也是要来问安的。”
周鳌到底还是宠爱她,没再说什么。
而这位周夫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楚天擎的身上,她曾也有个入宫当宠妃的梦,后来听闻圣皇为了圣后遣散后宫,不再纳妃充盈后宫,她的梦也跟着破碎了。
不曾想,还有机会见着万人敬仰的圣皇,还能与圣皇有如此近的距离。
只可惜,她已是周鳌的人了。
夏清姿原先是没注意到她的,只是偶然偏过头,瞧见她小心翼翼的偷瞄,害羞的搅着手里的丝帕。
这点小心思,怎会看不透?
“本宫有些闷,不如你陪本宫去走走。”夏清姿笑着看向这位继室夫人。
周夫人一愣,看着楚天擎道:“臣妇病中身躯,怕是会让娘娘沾染上病气。”
“本宫都不介意,你怕什么?”
周鳌也道:“既然是娘娘的吩咐,说这么多干什么,照做就是了。”
周夫人有些不舍,又把视线落在楚天擎身上,似乎是在寻求帮助。
真是可笑,夏清姿静静看着她演这出戏。
“那臣妇便告辞了。”
楚天擎却自始至终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喝茶。
夏清姿往外头走,这位夫人面上虽不快却不敢有不敬的地方,“不知娘娘想去何处?”
“上回你不是想让本宫替常盈求情吗?”夏清姿道,“本宫改变主意,愿意帮你了。”
“什么?”周夫人顿时停住脚步。
这都过去多久了,倘若这个时候夏清姿去替那个贱人求情,说不定将军真的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宽恕了她。
“娘娘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
“本宫念着你的一片善心。”夏清姿回道。
周夫人如鲠在喉,扯着嘴角干笑两声:“臣妇谢过娘娘,只是此事娘娘还是不劳烦娘娘了,常盈姐姐已经在静心思过,将军不会再责罚她的。”
“责不责罚是别的事情,你不是同她情同姐妹,若是本宫能让周将军既往不咎,你也会更高兴。”
高兴?
周夫人脸上的笑容僵硬。
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心思才扳倒常盈,才坐上周将军夫人的位置。
倘若夏清姿真的把将军说动,那个贱人再找人自证清白,死的人可就是她了!
不,绝对不行!
周夫人微微福身,继续道:“娘娘,臣妇想过了,实在是常盈姐姐罪有应得,娘娘也不必再去说和。”
“我罪有应得?”
这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夏清姿回过身,看见慢慢走过来的常盈,她气色看上去比上次好了许多,只是腿上的伤还是不能痊愈。
“你不在自己房中思过,出来做什么?”这两位夫人可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见过圣后娘娘。”常盈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恭敬地给夏清姿请安。
“腿伤未愈,不必多礼。”夏清姿笑着道。
继室周夫人姬氏有些不明所以,她们二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
莫非,这个贱人和圣后娘娘偷偷有来往?
真是好大的胆子!
还不等她说话,夏清姿就道:“若是你得空,便陪着本宫走走。”
常盈笑着应下,“是,臣妇喜不自胜。”
见势,周夫人姬氏赶忙拦在二人面前,“娘娘,您不是说,让我陪你的吗?”
夏清姿看向她,带着笑道:“可你不是同本宫说,病中之躯,怕给本宫沾染上病气吗?本宫如今想来,你说的有道理。”
“你先退下好好养病吧。”夏清姿抬手示意。
“娘娘……”姬氏咬紧下唇,顿时眼泪汪汪。
可她的身份怎可以与圣后相较?
还是得找个能压得住圣后的人才行。
“那臣妇就先告退了。”
夏清姿没看她,和常盈结伴前行。
“娘娘为妾身惹了此人,日后怕是要招来烦恼了。”
“那是她自己的烦恼。”夏清姿不以为然,“本宫不烦恼,你身子还不大好,怎么出来了?”
“有劳娘娘关心,臣妇自知也在病中,本是不宜见人的。”常盈小声道,“不过,妾身得知娘娘要来,特意把此物交给娘娘。”
夏清姿看向她手心的字条,带着疑惑打开,“这是?”
“周鳌大致是把兵符藏在此处。”
“你从何得知的消息?”夏清姿问。
“臣妇在周府数十载,自然也有些忠心的人。”常盈继续说,“周鳌确实谨慎,没有把兵符藏匿的地方告诉任何人,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这消息可靠吗?”
“娘娘放心,传递消息的人原先是在臣妇贴身伺候的丫头,后来被赶走去洒扫,前阵子她打扫周鳌书房时,偶然发现里头有个暗室,便即刻来禀报臣妇。”
“臣妇想,这个暗室实在是蹊跷,这兵符怕是就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