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兰前半夜睡得不踏实。
公主病了,夜间恐有不适。
于是她便来看看,还备了热茶。
不料,刚到门外,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她轻手轻脚地开一道门缝,便看到……
公主竟然和一个男子幽会!
绿兰吓坏了,匆匆一瞥,不敢细看。
砰!
外面响起重物掉落声。
昭华循声望去,只见窗外一道人影飞过。
她立刻提醒魏玠,“有人……”
那么大的响声,他一个习武之人当然也能听见。
甚至在那人靠近这屋时,他就知道了。
他摩挲她耳后肌肤,看似无情地直言。
“院内已被打点过,这么晚来此屋的,只有可能是绿兰。她是你的人,你自己处理。”
昭华拧眉。
“你,你就不怕?”
“怕什么?嗯?”他似乎巴不得被人发现他们的私情。
昭华一时无语。
紧接着,魏玠将她抱回床上,给她盖严实了,又俯身继续吻她。
素色帐幔映着他们二人的影子,缠绵缱绻。
女子纤细的胳膊缠上男子脖子,如同魅影一般吸食他的理智。
“怀安……你舍得我吗,真的……舍得我吗?”
魏玠轻啄她唇角。
“不舍得又如何,拦得住你想走么?
“你究竟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与我说清楚,就这样难么。”
昭华埋进他脖间,声音婉转勾人。
“没有瞒你,我没有……怀安,你信我,疼疼我。”
魏玠挑起她下巴,细细审视着她。
却见她眼尾泛红,显然是动了情。
当人有了情感,也就有了私心。
他承认,当下,他什么都不在乎。
忘记了酒楼那人,忘记她假冒公主,忘记她多次骗他……
他只知道,她是他的。
烛火一灭,屋内一片昏暗。
男人喑哑的嗓音响起。
“好,我疼你。”
被褥高高拱起一团,
细密的吻,顺着她心口直往下,惹得她如那春风撩拨下的花枝,颤动不止。
昭华脸颊泛红,双手攥着脑袋两边的被褥,双腿不由地弓起,脚背紧绷着……
次日。
今天是除夕,按理要早起。
但,昭华病了,魏老夫人特意要她多歇着。
她也不能一整天都在床上躺着。
而且昨晚喝完药,今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绿兰伺候她梳妆时,多次欲言又止。
昭华心如明镜,直接问。
“你有什么话想说?”
她冷不防的一出声,吓得绿兰没拿稳梳子。
绿兰赶紧低头认罚。
“公主恕罪!”
昭华不会因为这种小事降罚。
“说吧,到底在想什么。我不希望你有事隐瞒。”
绿兰抬起头来,极为谨慎地开口。
“公主,昨晚奴婢怕您夜里不舒服,就擅自来此……”
昭华也不打断。
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令绿兰有种本能的恐惧,突然就跪下了。
“公主,奴婢只看到有人,没看到他长什么样。
“公主您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说出去!
“这种事,即便说出去,对奴婢也没任何好处,奴婢分得清轻重。
“公主,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昭华倒有些意外了。
“你没看到那人的模样?”
绿兰点点头。
看她的表情,不像撒谎。
昭华镇定道,“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起来吧。”
“是,公主!”
……
除夕这天,魏家的规矩也不少。
下人们井然有序,各自做好分内之事。
年夜饭还有特定的规制。
用膳时,昭华和魏玠各自坐在魏老夫人两边,俨然是一家人。
但昭华很清醒。
她只是暂时借用昌平的身份。
魏老夫人给两个小辈准备了红封,厚厚一沓。
昭华双手接过。
“多谢外祖母!”
魏玠则公然将他那份给了昭华。
昭华无所适从。
“表哥,这……我不能收。”
魏老夫人乐于见到他们表兄妹感情变好,喜笑颜开。
“昌平,你表哥的心意,便收着吧!”
如此,昭华只好先收下。
除夕要守夜。
老夫人身体吃不消,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昭华身处这样祥和的气氛,不禁思念母后。
不知她们母女何时才能在一起过年。
虽夜幕降临,可整个皇城爆竹烟火不断,亮如白昼。
魏府不比外面喜庆喧闹,但是,墨韵轩也太死气沉沉了。
昭华想找魏玠,将两个红封都还给他。
见到他时,他完全没有过年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