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娅公主年纪小,未经人事。
但,她好歹也是在宫里长大的。
而且这次来天启嫁人,年长的侍女已经教过她男女之事。
联想到之前见过的——魏相身边那个貌美的婢女,乌兰娅公主顿时脸色大变。
不消侍女做出提醒,她脸色通红,转头就跑。
跑出好一段路,乌兰娅公主心里还想着方才的所见所闻。
她心慌意乱,拉着侍女问。
“魏相和他的婢女,真的是在私会吗?”
侍女也不敢下定论,只能提醒公主。
“公主,您是要嫁给皇子的。魏相做什么,都跟您没关系。”
乌兰娅只是有种幻灭感。
在她眼中,魏相就像他们北凉的圣域雪山,高洁雅致,能让万人瞻仰。
她也怕自己想歪了,误会了魏相。
刚才,他们都确确实实听到马车里的女子喊叫。
可回想起来,那女子的叫声,似乎有些惊恐。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乌兰娅百思不得其解。
……
马车里。
精心铺就的地板上,女子衣不蔽体,蜷缩着身子,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瑟瑟发抖。
坐在一旁的男人兀自整理着衣服,小臂上有一道伤口,显然是新添的。
他冷着一张俊脸,视线从女子身上扫过。
旋即,他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用马车里的披风给她裹上,仿佛她是那初生的婴孩,露出的一截腿,其上布着大片斑驳。
魏玠拨开她面上凌乱的发丝,她紧咬着下唇,好似在跟自己过不去。
他捏住她下颌,清俊的脸上浮现一抹温柔。
“我方才弄疼你了?”
事实却是,她刚才拿着匕首,趁他分神,险些要了他的命。
昭华有些害怕,脸色惨白,不敢正眼看他。
她刚才太愤怒了。
青天白日的,他在这外面就折辱她也就罢了。
那公主都要过来了,他还……
恰好她又从角柜里摸出一把匕首,就……
“我问你,疼不疼?”魏玠那大拇指抚过她唇瓣,带着几分蹂躏的意味。
昭华辨别不出他的意图,轻轻点头。
魏玠将她紧紧搂住,手伸进披风里,抚过她的腰肢。
昭华秀眉紧促。
好在,他只是碰了碰她的腰。
而后又亲了下她的眉心。
“以你的本事,杀不了我。
“下次,就算是疼了,也给我忍着。
“再动刀子……我就直接将你丢出去。”
“你最好现在就把我丢出去!”昭华眼中含着泪,顿感无助。
魏玠抬手拂过她眉眼,落在她殷红的眼尾处。
她侧头躲开,无声抵抗他的触碰。
魏玠也不恼,反而笑她:“也就你敢这样同我犟。”
回到城西宅内后。
魏玠没有挑断阿莱的手脚脚筋,却用一根银针封住了她的穴,令她暂时动不了内力。
他还将阿莱关押起来,昭华想见她,难如登天。
至于她藏在耳铛里的迷药丸,魏玠倒是没有毁掉。
他似乎确定,即便她有这些东西,也逃不出去。
晚间。
沐浴时,昭华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显得心不在焉。
望着那平静的水面,她心绪十分不安。
她不想做到那一步,是魏玠逼她的……
卧房内。
魏玠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卷书,看着风流灼灼,清雅俊逸,却令昭华生出些许畏惧。
“洗这么久?”他抬眼看过来。
她穿的是再简单不过的寝衣,却挡不住那玲珑有致的身子。
魏玠想到白天马车里,她那沾满谷欠色,又惊又怕的模样。
他放下书卷,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
“叫我好等。”他从后拥着她,低头亲吻她耳垂。
昭华眉头颦蹙,隐着几分怨怼。
就在他撩起她裙摆,想要她时,她低声道,“我有些难受……”
“嗯?”他专注着吻着她身子,没听清。
即便听清了,也觉得她是在敷衍,不愿给他碰。
随着他越来越过分,昭华猛地推开他,弯下身子干呕不止。
魏玠眉心一紧。
“怎么回事?”
他一手扶着她,一手给她把脉。
昭华手捂着胸口,一脸的难受模样,还很抗拒地推他,“我哪知道!可能是吃坏东西了……”
“别动。”魏玠蓦地扯住她那被把脉的手,像是不确定那脉象,眉峰敛起,神色相当肃穆。
他低垂着眼眸,情绪没有太大起伏。
但,这只是表象。
实则,他把脉的手指都有些控制不好力道,目光也是过于平静,显得诡异。
昭华有些慌,忙问:“我,我到底怎么了?”
片刻后,魏玠缓缓抬眸,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怎么会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