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输了。
“备马车!”魏玠艰难地开口,吩咐陆从。
“是,小人这就去!”
陆从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昭华姑娘怎么会中毒呢?
片刻后,魏玠将昭华抱上马车。
陆从跟在后头,提醒道。
“主子,您的伤……”
“不用管我,马上去侯府!”
魏玠只是简单给自己止了血,他封住昭华的穴位,暂时缓解毒性扩散。
但这样拖延不了多久。
他也能调配出解药,可这比较耗时。
最为快捷的、让她能迅速脱离危险的,就是去找金彦云。
他眼下顾不得太多。
“再快些!”他抱着昭华,厉声催促陆从。
陆从急得满头是汗。
两刻钟后。
侯府。
新房内。
易容成昭华的女子被识破后,果断出手,用暗器弄晕了阿莱。
之后将人捆绑,堵上嘴巴,丢在了耳房角落里。
她卸下发饰,打算换件轻便的衣裳。
忽然,门外有响动。
只听那侯府的守卫道。
“谁?”
“那边好像有人!去看看!”
而后,门开了。
女子手中的暗器蓄势待发,却在见到来人后,顿时放松下来。
“大人?公,公主?!”
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不是让她假扮公主吗,怎么又把人弄回来了?
陆从他们引开守卫,没法拖延太久。
魏玠没有与那婢女解释,先将昭华扶到内室。
昭华这会儿已是头重脚轻,一沾床,没了魏玠的搀扶,便身子一歪,侧身倒下。
“大人,这……”婢女跟着进来,一脸迷惑,但也看出公主不太对,像是中了毒。
魏玠扫视一圈,问,“就你一个?”
婢女恭声回。
“是。不久前,公主身边的女侍卫瞧出奴婢是假的,奴婢只能先将人弄晕。”
魏玠的唇色发白,身上的伤口还很明显。
他只手攥着,抵在唇前轻咳了声。
“立刻去把她弄醒,让她去找金伯侯。”
婢女愣了一息。
找金伯侯?
这,这究竟是怎么了!
情况危急,婢女顾不得多问,马上去耳房。
阿莱醒后,第一反应就是攻击那假公主。
得知公主回来了,她将信将疑。
“公主?!”阿莱冲进内室,却见魏玠坐在床边,而公主那模样,似是毒发了。
魏玠眼也不抬地命令她。
“找金伯侯,拿解药!”
阿莱紧抿着唇。
原是魏相把公主劫走了。
幸好公主早有防备。
她先出屋,很快又折返回来,语气强硬地开口。
“我已让人去请侯爷,公主交给我和侯爷就好,请魏相离开!”
魏玠没有动,他眼里只有昭华。
看着她痛苦受折磨,他往她体内输送真气,用以缓解。
阿莱语气加重。
“今日公主大婚,您在新房里,有损公主的清誉!
“您若真的在意公主的安危,就请立刻离开!侯爷很快就到了,您这样做,要置公主于何地?”
魏玠也知道,自己不宜久留。
他收了真气,不忍地望着昭华。
她倒在床上,虚汗淋漓,眉头紧簇起一团,很是痛苦的样子。
魏玠俯下身躯,捏住昭华的下巴,在她唇角轻吻了一下。
很是温柔。
像是在安抚她。
“我送你回来,是不想你出事。
“昭华,记住,你是我的。
“金彦云若是敢碰你,我就让这金伯侯府不复存焉。听到了吗?”
昭华难受得很,一点不想搭理他。
“你走……走!”
她伸出手,用尽力气推开他。
……
魏玠走了,并且带走了那个假扮昭华的婢女。
这之后,阿莱立即扶起昭华,从她的嫁衣腰封里拿出解药。
是的。
解药其实就在昭华身上。
她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里。
服下解药后,昭华慢慢缓过来,脸色也好看多了。
阿莱深感自责。
“公主,属下失职!
“竟没发现先前那新娘是假的,让您独自一人陷于险境……”
昭华摇了摇头,嗓音还显得疲弱。
“不怪你。
“你尽心尽力了。还有,此事就不必告诉侯爷了。”
阿莱点头。
“是。奴婢方才只是假装让人去传侯爷。”
她也清楚,此事关乎公主的清白,越少人知道越好。
屋外。
隐秘的暗处。
“主子,昭华姑娘已经平安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府了?”
魏玠望着那烛火未灭的新房,眼神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