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以啊,真是上辈子积了阴德了,你昏迷这两天,可都是殿下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你啊。”毛骧笑道。
闻言李余顿时诚惶诚恐,眼中露出感激之色,“殿下,草民……”
“行了,行了,别这么煽情了,你这样我都怀疑父皇给我的密信造假了,父皇可是说你,不服管教,不思君恩,连亲爹都打,怎么会因为我照顾你几日,就这么激动呢。”朱标笑眯眯的说道。
李余瞪大了眼睛,心中大呼卧槽,你连装老实人的机会都不给我是吧。
李余讪笑一声,却见毛骧冲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你小子行,没辜负陛下的期望!”
听着毛骧的话,李余有些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我说骧哥,你也忒不地道了吧,明知道贼人要袭击殿下,还跑出去办事,殿下万一有个闪失,咱们可都得掉脑袋!”
“我会掉脑袋,你不会。”
毛骧摇了摇头道,“若不如此,怎么把这些尾巴揪出来?”
“人都一一比对过了,不是蒙元余孽,都是咱们大明自己的人,大多数都是被发配流放的犯官子弟,能一下子培养这么多犯官子弟能量小啊。”
朱标也叹了口气,“以往孤总觉得父皇对大臣量刑过重,父皇每每要诛杀大臣,孤都会苦谏,现在看来,孤还是太心软了。”
“父皇说的对,大明朝可以有酷吏,但是不能有脏官,酷吏心狠,脏官心脏不忠,你对他们留一份仁慈,他们也不会念你的好,一旦有机会就会反过来杀了你。”
“孤以为皇家对大臣宽容仁慈,大臣就会对皇家报之以仁义,可是现在看来孤错了。”
“这些犯官子弟是谁放出来的?又是谁指使他们杀孤的,都是大明的那些好臣子啊。”
“父皇这是在给孤上课啊,是让孤好好看看那些好大臣的真实嘴脸啊。”
“李余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半天后,朱标笑眯眯的看着李余。
闻言李余眉头一皱,下意识看向毛骧,因为负责这件事调查的是毛骧。
朱标问自己很明显是不把自己的当外人了。
当然,如果朱标把自己的当外人,肯定就不会当着自己面说之前那些话了。
只不过朱标想把自己拉下水,但是李余却不想。
毛骧当然知道李余不想被牵扯到阴谋诡计之中。
只不过,陛下要他进来,太子要拉他,他逃得脱?
毛骧觉得自己应该点醒李余,作为一个好大哥应该做的就是给小老弟指明前进方向。
“李余,这次你的功劳最大,再想装疯卖傻独善其身,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毛骧看着李余道。
“是啊,李余此次功劳最大,若不是他率领锦衣卫誓死抵抗,最后又做出小天雷,绝地反击,一举炸掉所有贼人,孤这次就真见不到父皇了。”
朱标也是满脸笑意的看着李余,“这次回京我一定奏明父皇,父皇必定重重有赏。”
听着两人的话,李余重重叹了一口气。
毛骧说的对,他现在再想独善其身已经不可能了。
无论京城那个奸臣到底是谁,自己破坏了他万无一失的计划,这梁子已经结下了,而且结大了。
连太子他都敢弄死,更何况是自己了?
而最关键的是,太子接连被刺杀,朱元璋肯定暴怒,回去肯定又会有一次大清洗。
那么多流亡的罪犯回来,参与到刺杀太子的事情中来,这得牵扯到多少官员,按照朱元璋护犊子的性格,不杀个几十上百个官是难消怒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