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之前突然拿它砍我时,把我给吓着了。我想看看能不能将它砸个稀巴烂!”
郑择淡淡的说着,好像是在说一件非常理所当然的事儿。
“呃!疯子!你小子他娘的简直是个疯子……”
面对李平略带错愕的咒骂,他神情也未见有什么变化。
没等郑择再逼问,李平又叹了口气,表示道:“行吧。如你所愿!”
话音未落,他脑后所有头发便飞扬起来,似有一匹银练自其间激射出,晃得人眼晕眩。
郑择下意识阖眼,手上力气更不由放松了些许,就觉李平已挣脱了束缚,还执刀斩来。
他更听见李平语气悠悠的说:“我这刀名为‘枕刀’!是一位奇人帮忙铸造的,可以稍微用意念驭使。”
没想到啊……
这刀居然是卷起来,藏在脑后的?!
暗自如此大发感慨,郑择在睁眼的瞬间,没有后撤,而是凭着直觉避开接连的斩击,欺身上前去,照面就是一拳。
一拳下去,他为之讶异,感觉像是砸在了薄铁片上,居然有三成气力被反震回来,弄得拳头一阵麻麻的。
未曾再犹疑,郑择又借势一鞭手甩出,定睛看时,他便见着一把薄如蝉翼、金丝盘缠,且只有半臂长的奇形兵刃。
“嗬!这小玩意还挺别致。”郑择见猎心喜的赞赏道,一个虎爪探出,企图将这刀夺过手。
怎知,李平只把手腕轻轻一抖,这刀就跟卷尺似的,缩了回去,致令他扑了个空。
刀身再翻出来时,便直取郑择肘弯,他打着试试这玩意儿有多锋利的想法,听凭它砍下来。
哪料想,这刀又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削向郑择的右耳。
就算“铜皮铁骨”,也不敢拿耳朵开玩笑,他赶紧避开。
但他没想轻易放弃,继续咬着这刀不放,与李平缠斗。
此期间,郑择又见识到,什么叫做“能稍微用意念驭使”。
便跟他印象中的“隔空御物”没啥区别,且看起来很蹩脚。
他仔细观察,这刀的可控程度也就是三秒内,周身十步范围。
再多了就颤颤危危的,发觉这一点,郑择兴趣大降。
看李平专寻着自己薄弱处下手,他索性卖了个破绽。
在李平举刀撩向自己腋下的刹那,郑择拼命夹住了刀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旋步用背撞到对方胸膛。
如此一来,非但这刀身随之翻卷,李平这瞬间想抽刀都无能为力,更遑论伤人。
甚至,他猝不及防让这一撞,是整个人猛地向后跌退好几步,刀也当场脱了手。
夺过刀的郑择,返身就要一挥,去割掉李平双目,却听杨乐喝止了一声。
“手下留情!阿择。老李这人,对我们有大用!”
于是,郑择掉转头,刀把用力磕在李平身前。
看着人跌坐在地,他居高临下的逼问道:“服不服?”
李平没有回话,怔愣好半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因为自从九年前那一战开始,他总将杨乐当成了目标。
虽常听到郑择这小子在东安码头,如何如何出风头,但他从未放在心上……
之前刚开始拼斗,李平更没有想到,郑择会如此疯狂,自己会输得这样彻底。
直到杨乐几人走过来,将李平拽起来,他摇摇头,惨兮兮地说:“拼斗起来不计后果,还总贴着别人脸打?哎,你这种疯子,谁遇上谁倒霉啊!”
“这就是承认我比较强啰?行吧。其实,我挺不喜欢跟像你这样,年纪大的人打交道的!说话做事,老是要先绕十八个弯。”郑择把刀扔还给李平。
杨乐没好气地给了郑择肩头一拳,转而朝李平歉意的笑了笑:“这小子就是这性子。以后都是自己兄弟,老李你别往心里去!”
晓得被打败了,就只有加入,否则便是死,李平苦笑地点点头,表示道:“我先让人把这局面拾掇拾掇,咱们再好好谈谈……”
“先找个干净的地儿,整口吃的,才是最要紧!”郑择抢过话头,拍了拍肚皮,提出建议。
其中一个同乡随即笑呵呵说:“也对!阿择你刚突破入境,消耗挺大,确实得多吃点、吃些好的补一补。”
“嗯!当初我刚入境那会,也是吃下相当于平时三天的食物,才感觉状态恢复如前。”李平表示能够理解。
他要众人稍候,亲自转去后厨安排酒宴,回来纠集起那些让郑择杀得没剩多少的打手,做了一番安抚,要求他们继续各司其职,便领着杨乐、郑择几个,一路上了三层。
青楼三层素净、淡雅,挂着书画,摆着古琴的大包间内。
李平先让几个头牌唱了会曲,待酒菜上来,吃喝了有一阵后,他屏退左右,同杨乐、郑择他们小声交谈起来。
“想来叻哥、阿择与兄弟们也应该清楚,这青楼不归我管!”
李平开门见山的说:“这青楼附近的地盘,都是小蒋的。只是他一向比较信服我!我管的产业是客店、酒坊……”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