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州屿下县。
“废物,都是废物!”
张贤亮很生气,他觉得手下的人一点能力都没有,不管交给他们什么事,他们通通都能搞砸。
之前的女兵培训是这样,之前的剿匪是这样,现在的抗敌还是这样……
“你们每天只会吃干饭吗?啊,若是这次渠州那边没有及时派遣军队过来,我们屿下就直接死吧,全都死吧,全都死吧……”
张贤亮挺着比六个月孕妇还大的肚子直喘粗气,口水乱喷,底下的人全都低着头,唯独一人,冷哼一声,肖重的伤已经好了,他站在底下这群人中间显得格外不同,因为其他人都低着头,唯独他一人抬头,刚才还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肖重,你什么意思?不服?”
张贤亮眯着自己的小眼睛看向站在中间的那人。
“对,老子不服!”
肖重狠狠得啐了一口,表示自己对他的唾弃。
“老子不服你很久了,每天什么都不做,只会上跳下窜,你为屿下县做过什么?啊,每天不是躺在香香怀里就是趴在牡丹身上,你做什么了?”
肖重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都说了,他早就看这个狗官不顺眼了,要不是闻家对他有恩,又把他安排在这,他早就撂挑子走人了,谁听这个傻子乱指挥!
“你……你……”
张贤亮此刻觉得兵油子果然是兵油子,没文化,大老粗,讲话这么“难听”,他也看这个肖重不顺眼很久了,要不是因为他,他何至于到现在还没全然掌握军中实力,但是没办法,对方是闻家特意派下来的,人家后面有大靠山,他拿他有法子,但是就怕拿了他以后招来闻家的猜忌或者其他,得不偿失。
“你别以为你后面是闻大公子我就不敢动你,说话……”
张贤亮狠话还没放完,肖重又是一顿输出,直接打断了他的放狠话:
“谁让你看在闻家面上了?你自己胆小可不能怪我,从头到尾我都没说我是闻大公子的人,我服从的是闻家军给我的指令,上面让我筑好屿下县这边的防线,我就筑好。
不像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天只知道在女子肚皮上厮混,之前还弄出什么女兵,专门糟蹋平常好人家的闺女,别以为现在世道乱就能随意作孽,上天看着呢!
还有,别总指着我说你呀你……还结结巴巴的,难听,老子不想听从今天起,我手下的军队也不会再听你号令,除非你让闻家军那边亲自发命令给我,否则,我底下的一兵一卒你都别想指挥动!”
说完肖重也不管上面的张胖子要说什么,直接转身就走,一些跟他一派的,看着自己的头走了,想了想,于是低着头直接退出。
张贤亮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就更生气了。
训练女兵有错吗?啊,不是他们底下人老说没人没人,他给他们找了人不好吗?人家宜良女兵练得那么好,他们自己练成这样还好意思说他?
再说了,女兵来到营里,她们现在能力不够,他们供她们吃喝,享受享受她们身体怎么了,至于要死要活吗?再说他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享受,不是都跟底下人一起分享吗?肖重就是自己当君子还要求别人一起当,也不看他手下是不是都跟他一条心。
想到这次因为女兵出逃事件,尤其是后续焚村事件以及举村出逃事件,让他在闻家面前,渠州其他同僚面前丢了好大一个脸。
想到这,他心里怒气上升,一下子踢了面前的凳子,结果——
“啊,我的脚!”
张贤亮抱着自己疼痛的脚,一下子没站好,直接摔在地上。
“大人……”
剩下底下的人一看此情此景还不知道怎么做,一看有人上去扶人安慰,立马紧跟其后,他们别的不行,拍马屁还是会的,趁着大人现在对肖重他们在气头上,他们多多表现,说不定能得到更多权利!
于是张贤亮有了一帮嘘寒问暖,帮他一起讨伐肖重的人。
但是张贤亮领情吗?
不!
张贤亮铁青着脸听了很久都没人说到点子上,终于忍不住了:“他娘的,你们叫大夫啊,老子哪有功夫听你们说,没看见我腿还伤着吗?”
一通咆哮,一场安静。
……
渠州闻家。
“爹,我们真的要跟宜良那个女城主合作,儿子觉得还是有些不妥!”
闻子应看向上座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魁梧,面容威严,鼻梁高,双眉厚,整个人不怒自威,这是他四十五岁的父亲——闻人齐。
“我儿,你是还记恨人家不同意跟你的亲事吗?”
闻人齐见自己儿子突然问起这个事情,觉得有些意外,他儿子不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