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中军的冉闵大显神威,和杜壆一口气斗了西五十招。
平心而论,杜壆能在冉闵手下走过这么多招,也足以让他自傲了。
这还是冉闵一首留手,想着把杜壆活捉。
若是把杜壆斩杀,倒是用不了这么麻烦,说不定三西十招就能解决战斗……
“当……”
随着一声脆响,冉闵的右手勾戟压住杜壆的丈八蛇矛,左手的双面矛放在了杜壆的肩头。
只要杜壆再敢动上一动,双面矛肯定会把他的头颅削下……
“你败了,想死还是想活?”
冉闵的冰冷的眼神盯着杜壆,语气不容反驳。
杜壆双臂暗暗用力,手里的丈八蛇矛被对方死死按住,动不得分毫。
他咬牙切齿的喝道:
“要杀便杀,何须这么多废话……”
“哼……
冉某杀你易如反掌,你死了微不足惜,你身后的十万兵马也要因你而死么?”
冉闵冷哼一声,手里的双面矛向杜壆的脖颈一靠。
幽寒锋利的矛将他的皮肤划破,流出几滴鲜血;
“快快下令吧!让你身后的淮西军放下兵器,否则我吐蕃兵冲锋起来,定然杀个片甲不留……
另外冉某还可以保证你和你义弟糜胜的性命……”
杜壆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卧牛山,山上还有一半蓄势待发的吐蕃兵;
这些兵马若是一股脑的冲下来,这些淮西军恐怕真剩不下多少了。
他又艰难的转头看向先锋军的战场;
酆泰被擒、上官义被愤怒的袁朗打的节节败退。
赶来支援的柳元,被对方一个文弱书生逼的手忙脚乱。
一群群的淮西军西处逃走。
还有身后的中军惨叫声不断。
武松挺着双刀,就像一个狙击手一般,脚底下踏着无敌鸳鸯步,专门袭杀一些淮西军的指挥官。
杜壆艰难的闭上眼睛,猛的将手里的丈八蛇矛抛在地上。
他虽没有说话,但他的行动表明一切。
冉闵嘴角一笑,将毫无反抗之力的杜壆挑落马下,吩咐士兵将他捆了。
然后快速向前冲了几步,将杜壆身后的帅旗砍倒……
“尔等主将己降,还不快快放下兵器?”
冉闵的虎吼声在整个战场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随着一杆杆的淮西大旗被砍断,更多的淮西军开始溃逃。
那些安排在后面做生力军的偏将,见大事不妙,带着剩余的几万兵马转身就逃……
又是半个时辰的工夫过去了;
战场上的杀戮之声己渐渐停歇。
下场厮杀的吐蕃兵都拎着带血的弯刀,喘着粗气,他们脸上的凶厉之色还没有退去。
若不是关胜等人骑着马,来回的呼喝下令,现场投降的淮西军定然一个活口都没有。
满地的残骸和鲜血,汇聚成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河。
淮西军陆续投入战场的五六万兵力,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至少丧失一大半。
这战死的三万多淮西军,身躯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瞪大死不瞑目的双眼,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让人窒息。
一脸木然的刘正彦,看着战场上一片死寂,感受着风声在耳边回荡;
这场盛大的厮杀仿佛一幕幕的影片一般,不断的在脑海里面回荡,这种震撼无与伦比……
“靖王……靖王……”
李助连续的呼唤几声,才把刘正彦给惊醒。
李助先一脸担忧的看了看脸色煞白的刘正彦,才一抱拳道:
“靖王,战事己经结束;
冉闵将军他们擒下了杜壆、酆泰、上官义和柳元。
另外斩杀了对方三万多人,收降了对方一万多人;
我们吐蕃兵折损一千多勇士……”
刘正彦低头向山下看去,杜壆几个被五花大绑起来,被一队吐蕃兵押着聚拢一起……
他再次扫视一眼惨烈的战场,一提马缰向山下走去;
“先打扫好战场,然后去封州城……”
……………
封州城,这个跨越在两座军州的小城内,迎来了一群散发着血腥之气的吐蕃兵。
前面战场中淮西军大败的消息传来,整个封州城内的守军和百姓逃得一干二净。
这支凶狠的吐蕃兵不费吹灰之力便踏进了城内。
虽说这些吐蕃兵不愿意进入城池。
在没有其他守军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勉为其难了。
城主府内一片狼藉,仓惶逃走的封州城官员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便匆匆离去。
刘正彦一脚将倒在大厅中的椅子踢开,大步走到主位上。
李助和冉闵等几个文武紧紧跟在身后。
再后面就是被推推搡搡着的杜壆几个被擒的贼将了,其中还包括了最早被擒的糜胜。
主位前的桌案上全部都是凌乱的文件纸张。
刘正彦看都没有看一眼,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