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上官君怡带走的钟文,公孙无畏等人面面相觑。
“想不到钟兄弟居然是上官家的姑爷。”舒云似乎有些想笑,“果然越是年轻人,就越喜欢成熟妩媚的女性,这位上官姑姑怕是要比他大上十多岁了罢。”
“舒兄此言差矣。”曾肖贤似乎很懂钟文心思,“上官君怡和钟兄弟都是天轮高手,至少也有两百年寿元,这十几岁的差距,又算得了什么,况且这位上官姑姑样貌身段皆是万中无一,此等尤物,换做是我也绝不会错过。”
“不过听说上官君怡身体有恙,似乎无法生育。”薛平西难得加入到八卦的行列之中,“据说她当年修炼的功法有缺陷,对身体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
“前些年我也曾见过她,当时觉得这位上官姑姑面上隐隐浮着一丝黑气。”舒云回忆道,“今日一见,却是容光焕发,或许已经痊愈了罢。”
“若是钟文兄弟真的能将上官通治好,上官君怡的伤病对他而言,想来也是不在话下。”公孙无畏自斟自饮道,“这等神医,咱们务必要好生结交,未来说不定可以多一条性命。”
“公孙兄所言甚是。”曾肖贤点头称是,心中对于钟文的医术,又多了一分信心。
……
“君怡姐,亲亲君怡姐,宝贝君怡姐。”
钟文一路花言巧语,上官君怡却只是不理。
直至踏入公主府的大门,钟文知道若是再拖下去,后面必定没有好果子吃,忽然从背后将她一把抱住:“我错了,君怡姐,你就原谅我这一回罢!”
说完竟然开始大哭大嚷起来。
上官君怡没料到他居然在公主府中耍起了无赖,生怕被府中其他人看见,不禁有些手足无措,瞪了他一眼道:“我哪敢怪罪你,都是我这个‘悍妻’不好,约束了你钟大老爷去‘怡红院’快活。”
“姐姐,那只是在外头的场面话,有姐姐这样的绝色美人相伴,‘怡红院’那种地方的庸脂俗粉,哪里能激得起我半分兴趣。”钟文忽然不哭了,摆出一副谄媚的笑脸。
上官君怡见他哭了半天,一滴眼泪也无,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你倒好本事,才来帝都一天,这么快就勾搭上了一群花花公子。”
“这不是昨天那个小林子带了人来找我报仇么?”钟文连忙解释道,“其中还有个‘大乾英杰榜’第九的厉害角色,这一来二去的,不打不相识,便相约去喝了几杯。”
“凭良心说,我对你可有半分约束?”上官君怡俏脸微红,气呼呼道,“你先有了无霜妹子,又来勾搭于我,还对林宫主心存爱慕,我可有说过什么?”
她本来还想加上一句“你还和明月……”,却觉太过惊世骇俗,终究还是忍住了没说出口。
“没有。”钟文依旧黏在她身后,不停地磨蹭她娇柔的脸蛋,“姐姐心胸宽广,是世间最美丽大方、温柔体贴的女子了,都是我不好,在外边得意忘形,胡言乱语,你就原谅了我这一回罢。”
“哼!”上官君怡扭过头去不搭理他,表情却是缓和了一些。
钟文继续软语相求,拿些好听话哄她,眼看着上官君怡的心情渐渐恢复,耳边忽然传来了门卫的声音:“钟公子,门外有位姓风的姑娘求见,说是你的好友。”
“诶?”钟文闻言一愣。
却见本来已经快要哄好的上官君怡脸色一变,冷笑了一声,莲步轻移,头也不回地往园子里去了。
“哎,这时机……”钟文苦着脸长叹一声,忧伤不已。
……
“午夜将军”曾锐年过六旬,却还是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满头黑发不带一根银丝,望之犹如不惑中年。
在钟文观察曾锐的同时,这位老将军也在对着钟文一通端详。
“好年轻的神医。”曾锐笑得很爽朗,丝毫没有卧病瘫痪的颓丧之气,“听贤儿说起,你不但医术了得,还是天轮高手,世间居然有如此天才,当真令人难以置信。”
“将军客气了,当年将军在北疆一战,杀得蚩族小儿午夜止啼,‘午夜将军’之名传遍天下,钟文也是久仰了。”钟文抱了抱拳,客气道。
他当然不会久仰曾锐大名,只不过来到将军府之前,还是找曾肖贤做了些功课的。
“陈年往事,不值一提。”曾锐被说到心痒处,嘴里客气,面上却不禁露出得意之色,“小兄弟不必有压力,尽管施为,便是治不好也没什么打紧的,老夫年事已高,早就看开了。”
“得罪了。”钟文伸出右手,搭在曾锐脉搏处,仔细感受这位老将军体内的状况。
曾锐左手端起床边茶杯喝了一口,脸上一片淡然,竟似真的对身上顽疾毫不在意。
过得片刻,钟文忽然松开手,轻轻叹了口气道:“曾将军,你希望我怎么和肖贤兄交代?”
曾锐一愣:“小兄弟所言何意?”
“将军,服用‘枯骨藤’的确可以营造出瘫痪的假象,但是脉象与真正的患者毕竟有所不同。”钟文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只要有心,总还是能够分辨得出的。”
曾锐浑身一颤,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慌张之色,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