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玄心念一动，灵魂防御稍微放松，任凭女子歌声在识海之内响彻。
就在这一瞬间……
轰！
识海之内波浪滔天，眼前景象开始飞快变化！
原本荒废破败的古建筑，竟在眨眼之间，变成了一座气势恢弘的崭新神殿，门口身影络绎不绝，有商贾小贩，也有寻常百姓，全部往神殿之中蜂拥而去。
出身虽然有所不同，然而，这些身影的脸孔之上，全部浮现着无比虔诚的恭敬之色，手中捧着一根根燃香，插在了神殿前方的巨大香炉之中。
“这是……”
陆晨玄暗暗皱眉，随着人群缓缓向前，一直走到神殿门口，终于看到了里面供奉的神祇。
是一名人身蛇尾的娇媚女子！
她端坐在一朵血云之上，脑后浮现着一道血色光轮，其中蕴含着香火信仰之力，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神性光辉。
无数道凡俗身影，在女子面前跪地匍匐，一道道若有如无的信仰之力从眉心漂浮而出，全部融入了女子脑后的光轮。
“神怜世人。”
陆晨玄注视女子的同时，女子同样回以目光，毫无瑕疵的容颜，散发着无上慈悲：“信我者可得永生，脱离无边苦海。”
“不信我者，坠入九幽黄泉，遭受万劫苦楚。”
“外来人，你可愿意信我尊我，奉我血神教为主？”
“血神子民，凌驾于天道之上，超脱轮回之外，永生永世得享极乐。”
语气虽然平静，然而，眸子深处却闪动着极为迫切的光芒。
似乎，只要陆晨玄说出“愿意”两个字，就能给她带来莫大的好处！
“你……配吗？！”
陆晨玄一声冷哼，随手并指成剑，一道凛冽剑光激射而出。
嗤！
蕴含吞噬规则的随手一剑，轻易贯穿了女子的眉心，贯穿了她脑后的信仰光轮！
“啊！”
血云之上，蛇尾女子凄厉惨叫，显然遭受了极为可怕的创伤。
然而，并未死去！
那些跪拜在地的信众，双眼同时变的一片血红，口中怒声嘶吼：“亵渎神明，该死！”
“该死！”
“该死……”
巨大声浪汇聚一处，整个神殿摇摇欲坠，空气中弥漫起了无比诡异的血色气雾，像是这些信众怨念的具现化，往陆晨玄全身上下的毛孔飞快渗透。
可惜……
呼的一声！
陆晨玄心意催动，体内元胎陡然睁眼，一道无比强横的吞噬之力陡然出现，把血色气雾全部吞噬。
没有灵韵。
这些血色气雾，似乎是那些信众生前的负面情绪，如今虽然已经死亡多年，负面情绪却仍旧留在此地不愿离去。
而血云之上的蛇尾女子，在陆晨玄施展吞噬之力的一瞬间，脸孔陡然变了。
扭曲，兴奋，惊恐，茫然……
种种情绪在她的脸上交织，很显然，她认出了《混沌吞天诀》！
“是你，真的是你！”
蛇尾女子声音怨毒，几乎要从血云之上扑身而下，“你得到了吞天神主那个老混蛋的传承，他把混沌吞天诀给你了！”
“是你杀了血魔，斩断了血河本源，斩断了玄天大陆和神界的联系？”
“该死，该死……是你让我失去了力量之源，你毁了我的一切！”
嗯？
陆晨玄目光一沉，从这蛇尾女子嘶吼的一切，瞬间听出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
她知道吞天神主前辈的存在，还知道自己在血河宗斩杀那只神界血魔？
神界和玄天大陆的联系，就是血河宗后山的那座血池？
还有……
当年紫薇皇朝皇极殿一战，自己不惜陨落，献祭神魂燃烧仙脉，要和北冥幽父子同归于尽，结果进入了吞天神主所在的神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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