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要不我们去邑里……”
“哼,邑里那些老东西看着是色中饿鬼,其实都是拔了毛的猴子。在真金白银面前,咱娘俩就算忙得没时间穿衣服,他们也不会松口。”
“那怎么办?”
马保莹又想到了什么:
“我那个嫁给野小子的傻四妹生了个儿子,好像和朱萧索关系不错?记得他之前还找我们帮忙运作让他当县尉来着?”
“嗯,好像是他保朱萧索到朱家拿到开脉丹的。他当上县尉后,还因为朱萧索的事被牵连了。”
“那就让那小子搭个桥,让我们和朱萧索见面谈谈。”
“他会答应么?当时四姑为了嫁出去可是和家里断了关系的。他找我们疏通县尉关系,也只是送了些好处,没有进一步的联系。”
“打断骨头连着筋。她那个儿子不是叫‘沈马’么?”
马保莹嘴角微微扬起:
“我那个傻四妹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沈马沈马,马就是马家的马。她只是自己没脸回来罢了。我亲自去找她,把她接回马家,了了她的心愿。”
“那辛苦姑姑了。”
“这点事辛苦什么。要是朱萧索也是个精火旺盛的,为了拿回布庄,你我还要多辛苦点。”
“姑姑,我感觉朱萧索不太像……”
“男人我见得多了,比他更道貌岸然的不是没有。准备着吧,没准就能用上。”
牛家。
“爹,我们牛家没了三成生意,周比又表示供奉一点不能减少,这可怎么办?”
牛世林面色铁青。
他没想到周比的态度如此坚决,在牛家生意缩水巨大的情况下,还要求上贡原来的灵石。
牛代杰在一旁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牛世林和牛代豪父子。
“代杰,你有什么办法么?”
牛代杰摇摇头。
“没有摁死朱萧索,我们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了。”
“堂哥,你这是说的什么风凉话?!”
牛代豪对牛代杰也迁怒了。
牛代杰没有回应。
牛世林想了想,道:
“朱家那边我们动不了了,我来想想办法少上点贡吧。”
牛世林所说的想办法少上贡,牛代豪和牛代杰心知肚明,就是去王家求王老家主。
而牛世林和王老家主的那点事,他们两个晚辈也有所耳闻。
要么自己继承的家业减损,要么父亲的脸面丢失,左右为难让牛代豪羞愤交加,一掌拍碎桌子后离开了。
牛代杰见状也起身要离开。
“代杰,”
牛世林叫住了他。
“二叔,有什么事?”
“咱们是一家人,这是无法改变的。有些事,你要分清楚些。”
“是,二叔,代杰谨记在心。”
说完,牛代杰转身离开了。
心中发笑。
一家人?
一家人的话,这些年来得罪人的事,当疯狗乱咬人的事,为什么都让自己来做,而不让他儿子牛代豪去做?
朱四修是他带人砍死的,踹门找朱萧索是他先去的。
冲锋他在最前,好处他拿的却最少。
他不傻,之所以愿意干脏活,是知道自己在牛家的定位,就是个高阶打手。
下一任家主肯定是牛代豪的。
以前牛家势大,他给牛世林父子俩当狗就算了,起码能捞点骨头吃。
自从朱萧索那晚以脱胎境三重亮相山鸡县,而后杀穿朱家,他就知道朱萧索要飞上天了。
以后的日子牛家更难过,他骨头都不会有了,估计只能吃屎了。
朱萧索是个公认的体面人,你不惹他他不惹你,杨家就是最好的证明,今晚谈判桌上就杨家没有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