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萧索扶起庄云。
“义父,没事吧?”
“没大碍,孙清德对我没下重手。”
“刚才多谢义父了。若不是义父挺身而出,给我争取了时间想到对策,我恐怕已经身首异处。”
庄云笑道:
“应该的。你死了,山鸡县就没有朱家了,那我上哪搞灵石去?”
“义父放心,我一定尽力凑够你突破到脱胎境十重的灵石。”
“那最好不过,我也算没白豁出这条老命保你。对了,巴家的那个小子跟你很熟?”
朱萧索摇了摇头:
“今天是第二次见面。”
“那你怎么想着不惜得罪孙清德也要保他?”
“顺手为之罢了。我也没想到会得罪孙清德啊。谁知道他身为一个长老,格局竟然还没有朱家奴仆大。”
“修仙世家的人都是这样,不拿咱们这样的修士当人看。你多接触接触就习惯了。”
“哎,我还以为长老都是眼光长远的前辈。这个孙清德,战术上很精通,战略上是真废物啊。”
“你是说他玩仙门规矩害人很精通?”
“那可不,我差点就被他给搞死了。”
“他浸淫仙门规矩这么多年,不还是不能奈何你?他战术精通,那你岂不是战术大师?”
“嘿嘿,侥幸侥幸。还不是多亏义父舍生忘死给我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思考对策,否则我肯定撂这了。”
庄云不耐烦地看着朱萧索:
“打住吧。你要是真感谢我,想想办法最先找到那个灵脉。”
“哦?义父需要那双踏云靴?”
“不说踏云靴的价格,单单驱动踏云靴就需要十块灵石,我可用不起这么奢侈的玩意儿。”
“那义父是作何打算?”
“送给我师父,争取个给我灌顶突破的机会。这样咱们也就不用在五年后卖命捉拿仙门叛逆了。”
看庄云的口气,那一双踏云靴少说也要几百灵石。
用几百上千灵石,换庄云接受一次灌顶突破,看起来朱萧索是毫无收益,甚至血亏。
可一旦能成功,就能免除五年后捉拿仙门叛逆的任务。
那就意味着不需要再冒着生命危险,帮庄云寻求灌顶的机会。
虽然花的灵石多了点,但是命保住了。
孰轻孰重,朱萧索还是拎得清的。
何况庄云刚才站出来保自己的性命。
这两年的义父没有白叫。
也该自己亮亮孝心了。
总不能光让嫡母冯氏费心劳力吧。
只是,黑雪岭一望无边。
灵脉到底在哪里,朱萧索也没有思绪。
“义父,你说,这灵脉,是啥样啊?”
“我哪知道,我又没下过灵脉挖原灵石。这事起码得找个挖过灵石的人问啊。”
挖过灵石的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回头看了眼还在和巴山月聊天的巴名扬,就对庄云道:
“巴名扬应该知道,我们跟他聊聊。”
庄云点了点头:
“也好。我正好看看能不能搭上巴山月的关系,有劳你引荐下了。”
“我去,义父,你还真直白啊。明着跟我说要搭关系,也不怕我防备你?”
“格局打开些。咱爷俩,谁还不清楚谁啊,说话别那么多弯弯绕了,不够头疼得。”
“是,义父教育得是。”
两人都受了点伤,相互搀扶着走向巴山月和巴名扬父子。
“巴兄,巴留守,这是我义父庄云。”
“见过巴留守。巴名扬道友一表人才,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巴山月看着自己儿子一身乞丐装,听见“一表人才”的时候明显眼角抽搐了一下。
“庄道友和朱小友虽不是亲父子,却情浓于血,也是让巴某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