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巴兄也。”
巴名扬道:
“朱兄,你这里事情多,我也就不打扰了。你处理完事情,跟我说声,我来接你。”
“好,多谢巴兄好意了。”
“不用说这么多了。你节哀。”
巴名扬也离开后,偌大的朱家庭院,只剩下了朱萧索自己。
他回头看向那倒在地上的一位位面熟的人,什么也说不出口。
朱萧索的朱家,确实很萧索。
他又叫来了人,将这里的尸首全部收好。
然后将棺材抬去了他们家人那里,留下了一笔赔偿款,并且给了一个进入朱家的名额。
冯氏的尸首则由庄云自己料理。
他没让任何人参加冯氏的葬礼,只是自己找了个比较显眼的山头,草草结束了冯氏的后事。
而后在冯氏的坟旁,喝了一天的酒。
所有死去的人都已经安置好,棺材送到了亲人那里。
只有朱七高。
躺在一个小巧的棺椁里,无人收殓。
朱七高今年快四十岁了,还没成家。
以前因为刀尖舔血,没命成家。
后来因为前后忙碌,没空成家。
再后来看到朱四修惨死,没胆成家。
于是,就这么草草地过完了孤独的一生。
太史公说过,死,或轻于鸿毛。
朱七高的死,就是比鸿毛还轻,没有意义。
朱萧索坐在朱七高的棺椁旁,发了一下午的呆。
每当闭上眼睛,总是忍不住想起当初那个废话连篇的小矮子。
后来朱七高废话少了,可还是那个小矮子。
朱七高死的很突然。
和冯氏一起,被闯进朱家的王添芳立下马威,顺手一剑给劈了。
太突然,所以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听说,只是在死之前,叫了两声“好疼”。
朱萧索站起身来。
回屋里找到正在诵经的戒哭。
“戒哭,去空相寺。”
“是,朱施主。”
朱家奴仆托着朱七高的棺椁,随着朱萧索去了空相寺。
空相寺超度亡魂的《轮回经》,朱萧索已经会念了。
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也基本能大差不离。
他学着戒哭和戒奇,一边敲着木鱼,一边低声颂经。
念了不知道多少遍,朱萧索发现已经天亮。
天亮了,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他无奈地放下木鱼和经书,揉了揉戒哭的小脑袋,准备离开。
正在念经的戒哭也停下了,抬头看着朱萧索有些憔悴的面容,低声问道:
“朱施主,你现在知道修仙,究竟是为了什么?”
牛世林父子的下场,过了五天,就传遍了山鸡县。
料理完后事的朱萧索,也终于抽出时间见一见早就想和他见面的马家杨家人。
在朱家厅堂。
朱萧索独坐中间。
山鸡县的事情,他已经不需要庄云帮他压阵了。
左手边坐着马保莹和马卫欣,右手边坐着杨林秋和杨树如。
马家二女极尽媚态,杨家二女则十分谦恭。
“你们两家几天前就找我了,但是我没时间。今天在这里,聊聊是什么事吧。”
马保莹弯目含笑道:
“我们马家,愿意并入朱家。只要朱家主愿意,我和我侄女,可以服侍朱家主一生。”
杨家二女见了马保莹的作态,面露不屑。
朱萧索却点了点头:
“马家并入朱家,是个好主意,深得我心。”
马保莹喜上眉梢:
“那……奴家,见过家主。”
杨林秋听到朱萧索接受马家,眉头微蹙,轻轻咬牙。
“马家我要了,不过你们两个,还是别做我的内人了,我会给你们安排点别的事情。”
马保莹一愣:
“朱家主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