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萧索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了。
当初,沈马派人送给自己消息,说马家要让他争县尉的时候,也是用得这种布。
朱七高告诉他,这是马家布庄独有的黄骠布。
只有一面之缘,也怪不得自己记不清楚。
朱萧索开口问道:
“你这是马家布庄的黄骠布?”
孩子的母亲还在慌神中,没有应答。
旁边的一个老妇用手戳了她一下:
“费荣家的,仙师问你话呢!”
“哦哦……是,是黄家布庄的马膘布……”
听着女子前言不搭后语,朱萧索也发现自己把她吓坏了。
“没事,我只是难得清闲,随意逛逛。咱们就是正常聊天。这黄骠布,好像不便宜吧?”
“回回回仙师,是不便宜,三两银子一尺。”
“是挺贵的。你怎么来求仙城了。”
“仙师明鉴。民女……民女的夫君曾是黄狗县的捕头,后来丢了官职,田产没收,便决定来求仙城碰碰运气。民女就也带着孩子过来了。”
“黄狗县捕头?你夫君丢了官职?”
“不止我夫君,整个黄狗县的捕快高层,甚至县长,都因为……因为得罪了一名仙师,丢了官职,没收了家产。听说求仙城机会多,不少同僚和我夫君一起来求仙城谋生。”
这个女人满面灰尘,还瘦得有些脱相。
但是从纤细的十指不难看出,曾经应该是个不事劳务的夫人。
朱萧索心中咯噔一下。
黄狗县自捕头道县令,全都降三级,是他之前放出的话。
其实他都已经忘了此事了,只记得要整那个行事过分的庖辉。
可还是有人记得他说的话,帮他把事情落实了。
是自己当初的大规模打击报复,导致了这对母子如今的落魄。
当惯了修士和上位者,他看待不相知的凡人,也越来越像看待蝼蚁。
为了彰显修士的威严,朱萧索习惯了对凡人采用连坐制度。
不论是黄狗县整个捕快系统的牵连,还是把牛家来犯朱家的奴仆举族消灭。
他都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
已经渐渐忘记,自己也曾是个卖卤鸡脚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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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萧索回到了山鸡县的朱家。
整个山鸡县的店铺招牌,都已经缀上了一个“朱”字。
内部消化尚未完全,但是明面的反抗已经荡然无存。
看着自己挣得的家族生意,朱萧索倒是有了几分欣慰。
回到家中,朱萧索召开了朱家高层的会议。
以前的老人,只有朱六德和朱六松了。
马保莹和马卫欣作为朱家娱乐业的领头人,也参加了这次会议。
庄云虽然也从仙门回来了,但是借口说要带娃,没有参加。
朱六松先说了娱乐业的发展。
由于整个山鸡县都成为了朱家的势力范围,娱乐业蒸蒸日上。
朱六松又从求仙城请了几个比较拿得出手的角儿来山鸡县落脚。
全县东西南北中搭建好的五个大戏台,每天都有一到两个戏台表演,算是让朱家的娱乐业走上了正轨。
在发掘出娱乐业这片行业蓝海后,被朱萧索安排管理这个行业的马家女子们也没有太多怨言了。
在哪糊口不是糊口呢?
以前在马家,还需要遵循家族的指示,靠脱衣服维持和一些贵人们的利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