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霜婆婆只是笑笑,没说话。
“清秋,春霜是寡人安排给你的护卫。她怎么可能帮着你隐瞒寡人?她是你长辈,你不许怪她。”
“是……”
“行了,你回去学习修炼吧,抓紧突破卑今境,别瞎了你的资质。你要知道,寡人要是有你的资质,做梦都能笑醒。”
“哦,我知道了。”
程清秋嘟着脸气呼呼地走了。
睿亲王叹了口气,用茶盖拨着茶叶,喃喃道:
“沐雨泽和清秋青梅竹马,陈朴华从小就对清秋无微不至。他们相伴也有十多年了,明明身边有那么好的人,为何她偏要对朱萧索这个只见过两三面的人念念不忘呢?两三面,就能喜欢上了?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她这么任性,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春霜婆婆悠悠道:
“您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然是得了王爷您的真传啊。”
“随寡人?寡人可没有像她这般任性又薄情。陪伴寡人最久的,寡人都给了妻妾的名分。哪怕是你,寡人也想方法把你保在身边了。”
春霜婆婆轻哼道:
“是,王爷你是给了她们名分,她们都很感激。当年您顶着圣怒将我保住,我更是把自己这辈子都交给了你。可是,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好几次夜里,我都听见您在睡梦中呼唤同一个名字。”
“……谁?”
“您梦见她这么多次,她是谁,您心里不清楚么,还用我提醒您?”
睿亲王听后倒是有了几分心虚,捉起春霜婆婆的手摩挲:
“春霜,寡人你是知道的……”
春霜婆婆道:
“王爷,您行得端立的正,也从来没有对身边人刻薄过,这我是明白的。春霜我一个戴罪之身,也不敢奢望太多。但只是就事论事,哪怕王妃复生,恐怕也没有她在您心中的地位高。”
睿亲王道:
“我和她只是过往云烟,相见不过五面。”
“语曰:‘有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是,仅仅相见五面,就让您相念百年。周围这么多姐妹的陪伴,也抵不过她送给您的一支箫留下的念想。这不是和清秋对朱萧索如出一辙么?清秋随谁,您心里还没数么?”
睿亲王尴尬地拿起茶盏,装作喝茶的样子,却不小心嘬了一口茶叶,呸了两下,更尴尬了。
“况且,要是换了别的穷小子想上演癞蛤蟆蹭天鹅的剧目,多看两眼清秋,恐怕都被您捏死了,您哪里还能同意纳进王府?我看,也就朱萧索,长得和她有几分相像,您才手下留情。”
睿亲王把茶盏拍在桌上:
“春霜,你有完没完了!”
“没完!几百年了,我发发牢骚还不行!”
“好好好,你发牢骚是吧,今晚本王非得让你说不出话来。”
当朱萧索提出快慢班制度的时候,在场跟着长辈前来拜师的叩仙邑修士都愣住了。
还他娘的可以这么玩?
朱萧索也是被逼的没招了。
三个学生名额,要培养两个尊古境修士。
还都是没怎么接受过数理流派教育的未开蒙的修士。
要是收了三个学生,有俩白思梦这样的,那不是直接原地爆炸!
这谁顶得住!
所以,朱萧索钻研了一晚,终于找到了这个解决方法。
朱萧索的亲传弟子,名额只有三个,这是不会变的。
因为他不可能推翻沙道净定下的人数。
但是,这名额是固定的,弟子可没说要固定啊!
朱萧索于是就开创了这么一个“快慢班”制度。
设两个班,一个快班,一个慢班。
快班只有三人,慢班十人,朱萧索只教快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