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萧索脑海中立刻浮出了一个名字:
刘耀祖。
但是无凭无据,他不能太过坚定地说刘耀祖就是悬赏令的背后人物。
他低眉思索片刻,道:
“如果说有谁可能会绑架马保莹的话,我认为刘家的少爷刘耀祖可能是个人选。”
“方便说明原因么?”
对于马保莹的过往,朱萧索不想和别人讲。
只是草草带过:
“我听马保莹说过,她和刘耀祖似乎有过比较严重的冲突。再加上刘耀祖没有成功入选叩仙邑的快慢班,心中难免对我也有些怨气。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绑架马保莹,既能报复过去的仇怨,也能进一步威胁我和朱家。”
朱萧索的话语有理有据,而不是空口叫嚣。
一番话语,成功地让陈朴南记在了心中。
“好,事不宜迟,我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刘耀祖身上找到突破口。如果有新的线索,我会及时与朱家主沟通。当然,如果朱家主有新的线索,也请积极与我联系。”
“多谢陈刑司!”
“应该的。告辞!”
送走了陈朴南,朱萧索自己思索着整件事情。
在他看来,事情有八成是刘耀祖做的。
就像拜仙邑那个悬赏令像是为马保莹量身定做一般。
绑架马保莹这件事,也像是为刘耀祖量身定做的。
刘耀祖的动机实在是太充足了。
马保莹进了朱家,朱萧索又和他不睦。旧仇未平,又添新恨。
绑架了马保莹,进有利可图,退有色可取。
听庄云说过,他的这个同门师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没少做荒唐事。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刘耀祖干得出来的。
但是有一个地方,朱萧索没有搞懂。
就是三年前,苟运说的那个可疑的悬赏令被人摘走,最后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朱萧索留意了附近所有符合悬赏令要求的脱胎境五重女修,都安然无恙。
这个悬赏令既未成功,也未失败。
就这么没有了下文。
而三年后,类似的悬赏令,居然又出现在了隔壁的拜仙邑。
实在是引人遐思。
这两个别扭的而不连贯的行为之间,一定存在着一定的变故。
能让朱萧索如此笃定,是因为他回忆起了前世和同学玩桌游杀的时光。
当一个人在天黑请闭眼之前,和天亮之后的行为和言论出现了差异。
那就说明,这个人大概率是在夜里睁眼了。
在夜间获得了新的信息。
一个人在没有接受到新的信息的情况下,行为应当是连贯的。
天黑之前,和天亮之后,应该是相同的思维模式。
朱萧索认为,在这三年里,一定是出现了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让那个发布悬赏令的人,选择改变了思路。
放弃在叩仙邑黑市发布悬赏令,而是转去旁边的拜仙邑黑市。
根据朱萧索的了解,刘耀祖刚愎自用,纨绔成性,丝毫听不进旁人的劝告。
改变一个人的思维和决定,很困难。
改变刘耀祖的思维方式,尤其困难。
如果真的是刘耀祖做的,那这个思维方式的转变,应该是个突破口。
朱萧索在考虑,是要将这个推论告知陈朴南,还是自己动手。
最终还是认为,官府有官府的手法,朱家有朱家的路子。
双管齐下,可能效果更好。
等自己有切实可信的线索,再联系陈朴南也不迟。
但是朱萧索没想到的是,他和陈朴南见面的消息,第二天就出现在了睿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