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刘耀天有望突破尊古境,刘家就要一飞冲天,区区一个青脉儿子的尊严算什么。
刘耀祖眼中恨意更甚:
“是。我立心誓。接下来朱家主有关绑马保莹的问题,我必须说真话。”
见刘耀祖立下心誓,朱萧索也不确定了。
难道真的不是刘耀祖做的?
“马保莹的失踪,与你有关么?”
“没有。”
刘耀祖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朱萧索。
朱萧索没想到,刘耀祖真的没说谎。
刘光远道:
“朱教习,把事情说开了,没有解不开的结。你看,现在不就是个和和睦睦的结局了么?”
“刘家主稍等,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刘耀祖。你刚才立的心誓,是有关绑马保莹的问题,都要说实话,没错吧?”
刘耀祖忽然感到不妙,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是又如何?”
“你有没有发布过绑马保莹的悬赏令?”
朱萧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刘耀祖。
刘耀祖没有马上回答,眼神有些飘忽。
“没回答,那就是有过了。那我再问你,这个悬赏令,你是不是在三年前从叩仙邑黑市发布的?”
刘耀祖更是面色惊恐。
他没想到,自己三年前做的事,居然还被人知道了。
见刘耀祖畏畏缩缩的样子,刘光远了然于心。
自己这个青脉资质的儿子,真是上不了台面。
做了事,擦不干净屁股,还被苦主给知道了。
被人知道了,又敢做不敢认,没有一点担当。
就算他对儿子感情不深,也难免有些失望。
刘家捧了几十年的少爷,居然是个废物!
“既然你不说,那就也是默认了。我最后一个问题,三年前,你的悬赏令都被人揭了,为什么没有动手?”
刘光远已然放弃了这个扶不上墙的儿子。
刘耀祖曾派人抓马保莹的事是做不了假的。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他和刘家的关系撇清。
“如实说!”
刘光远此刻勃然大怒,表现出自己誓死不和刘耀祖同流合污的模样。
刘耀祖被盛怒的父亲吓到,支支吾吾说道:
“我……三年前,我确实想找人绑了马保莹。也有人接了悬赏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联系不上那个人了。我担心事情败露,被别人知晓,所以战战兢兢,没有再动马保莹的心思。”
刘光远主动接替朱萧索问问题的角色:
“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
刘耀祖摇了摇头:
“我不认识他,但是他好像认识我。”
“废物!黑市都是蒙面易容交易。你不认识他,怎么却让他知道你是谁了?!”
这一个问题,刘光远是真的怒了。
自己这个儿子,是傻子不成?
刘耀祖犯蠢,暴露了自己事小,牵连刘家可怎么办?
还好现在外面没听过刘耀祖绑马保莹的风声。
刘耀祖有些委屈:
“他说反正都互立心誓了,不妨真面目相见。这样以后如果有事情需要他帮忙,直接联系他就好,价钱还能便宜些。”
刘光远气得一脚踹在刘耀祖胸口:
“混账东西!他敢接这种活,不知道是哪个山野里亡命的人。就算被人知道是他做的也无妨。你可是刘家少爷!本来该是未来的刘家家主!你要是被他捏住把柄,整个刘家都得给你陪葬!”
朱萧索懒得管父亲打儿子,而是追问道:
“那个人长什么样?”
刘耀祖捂着胸口,道:
“他是换骨境一重的修为,高高瘦瘦,看起来四十来岁,左脸脸颊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