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这么一会儿不见,您就认了个大哥?”
张忠看着乔峰的背影,嘴角直抽抽,官家对于这个弟弟如何的喜爱自是不必说,他若是知道除了他以外,小王爷还要叫另一个人大哥,怕不是会发兵灭了这人吧。
不对不对,官家为人和善,应该很大气才是。
“你们俩废话真多,耽误了一夜的时间,咱们尽早赶路回去吧。”
赵朔白了两人一眼,便是返回客栈去。
“啊?王爷,咱们哥俩累了一晚上还没歇歇呢!”
王汉哭着个脸,刚要继续哭诉。
赵朔直接丢给两人一人一个金元宝,“给你们的加班费,这下够了不?”
“嘿,够了够了!王爷,今后有啥事尽管吩咐我们哥俩,只要有钱,我们就是牛马!”
两人擦了擦元宝,放进嘴里一咬,连忙塞进了怀里去。
“走吧!”
三人回到客栈中取回行李,便是赶路返回开封,一路上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看着开封城熟悉的一切,赵朔故地重游,也是慨叹一声,“这一别,就是十年啊!”
“本来以为开封会变得我不认识,想不到十年过去,开封还是和当年一样热闹。”
“劳累你们哥俩跟我这十年,说起来还真是对不住你们!”
“小王爷,我兄弟二人奉命行事,您又体谅我等,何来的劳累一说?”
张忠也是感慨着,“我们二人还要去军中述职,王爷,咱们就此别过。”
“两位兄弟,保重!”
赵朔微微抱拳,纵马前往了皇宫去,宫门口外,翻身下马,将进出令牌交给值守的禁军,刚进去,就有太监在里面候着。
“王爷,奴婢奉官家之命,在这里等您。”
“你是皇兄身边的王公公,王琳?”
赵朔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问道。
“王爷真是好记性,能够记得奴婢。”
王琳一笑,就好像菊花似的难看。
“有劳公公领路了!”
赵朔说完,王琳又是连连告罪,领着赵朔去御书房内。
“官家吩咐,奴婢在外候着就行。”
赵朔也没有勉强王琳,轻轻敲门。
“进!”
推门而入,一个身穿绛红色长袍的英俊男子,正端坐在龙椅上,练习着书法。
“微臣拜见官家,官家万圣金安!”
“哼!”赵煦故作冷淡道,“你还知道有朕这个哥哥,还知道回来啊?”
“我还以为我这个弟弟四大皆空,已经剃度出家了呢。”
听着这满含幽怨的话,赵朔也是知道,自家哥哥是真的生气了。
“皇弟练功出师,便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相见皇兄,想不到竟然招致埋怨,早知如此,还不如慢些回来的好。”
赵朔好像被抛弃的女子一般,哀怨的说着。
“你比朕还委屈?给朕收一收!差不多得了!”
赵煦最终破功,哈哈哈的笑出来,“站起来让我瞧瞧。”
赵朔站起身来,比当年见赵煦时,又长高了许多。
“还算你小子心里有朕,若是还不回来,朕就去少室山把你绑回来。”
赵煦将墙上的地图摘下来,放到桌上,“过来!”
“哦。”
赵朔近前去,靠在旁边看着。
“怎么,不敢坐了?”
赵煦调侃道。
“咱们毕竟长大了,若是此事被司马光得知,免不了要一顿嘀咕。”
赵朔摇头,说明并非如此。
“哼,司马光这个老东西,仗着有祖母撑腰,整日里嚣张跋扈。”
提到司马光,赵煦眼神就冒出一阵凶光,“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够掌权,先把这个老东西贬了。”
“不只是他,要说朝中我最捉摸不清的人,还得是苏轼这个人。”
提到苏轼,赵煦反而更多的是哭笑不得,“当初父皇在位之时,这家伙极力的反对王安石的变法,我以为他是旧党之人!”
“可是如今司马光显贵,打压王安石所有的变法政策,却又是这苏轼站出来说话,还真是左右不讨好,何必呢?”
“依我看呐,这苏轼不是新党,也不是旧党,我看他是自成一党派,瞧把他能的!”
“这么大年纪了,少说话,在朝中享享清福不好吗?”
“哥,我倒是觉得,苏轼才是朝中最清醒的一人!”赵朔宽慰道,“王安石变法太过激进,往往政策根本就无法准确的传达到民间,或者是到最后,意思都变了,百姓们有怨恨难免。”
“变法一事,还需要缓缓图之,不能追求一蹴而就。”
“苏轼就是因为太了解其中的道理,才会被两派人夹攻!”
说着,赵朔为赵煦倒上一杯茶,递过去道,“皇兄观察朝政多年,岂能看不出来苏轼、苏辙两兄弟皆是大才?”
“我只不过是替皇兄说话罢了。”
“哦?那我该谢谢你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