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真观比武场中。
一名脸色惨白的复真观弟子正躺在地上呻吟,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
严修蹲在他身边,并指一点,一缕精纯灵力自指尖激射而出,没入伤口中。
下一秒那名弟子血肉模糊的伤口便生出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起来,
顿时周遭围了一圈的弟子们一个个惊呼不可思议。
那名愈合伤口的弟子也满脸震惊的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神啊,太神了!”
“就算是药王谷的凝血圣丹也做不到这么快愈合伤口吧。”
“住持师兄果真仙人也!”
一声声惊叹从人群中发出。
这时一名手持利刃的江湖武者站了出来,向严修拱手行礼,满脸歉意。
“多谢道长出手,一切责任都是在下的错,还请道长责罚。”
严修站起身来,淡淡笑道:“习武之人之间切磋难免会有误伤,不打紧,倒是这弟子学艺不精了。”
说罢受伤那名弟子尴尬的挠了挠头,引来一片哄笑。
就在众人还在惊叹于严修的妙手圣医时,他已经悄然离去。
“不知道这门神通是否能够纂刻进符箓中,若是可以的话又多了一个招摇撞骗的方式。”
严修一边想着一边向山上自己的庭院走去。
远远望去建木的树冠已经高出院墙许多,苍翠挺拔,枝繁叶茂。
如今建木已经能够逐渐溢散出精纯灵气,缓缓改善着周遭的环境变化。
唐钰也已经成功突破到了化境修为,远远将守元守清两人甩到了身后,日后将必将扛鼎复真观大旗。
回到庭院后严修坐在建木下练功。
“道长,有大消息!”
才小半会儿,一道急促的声音就将严修打断。
朱淼人未到声先至。
严修缓缓睁开双眼。
“道长,北疆战事有变化,您请看。”
朱淼从院门外疾步走来,递上一份情报折子。
严修接过后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益王将失去的四州之地夺回来后便与沙陀国僵持在边境线上,而七日前他却毫无征兆的带着千名亲信铁骑连夜奔回京城。
眼下战况正是紧急时刻,益王作为大军的主心骨却突然离开,若是让敌军得知的话,定会趁此机会发起总攻。
“京城中的消息呢?”严修皱眉询问。
朱淼回道:“我已派了探子紧急赶往京城刺探消息,想来今日就会又消息传来。”
话音刚落,天边就有一道黑影飞来,一只巴掌大小的海东青落在了朱淼肩膀上。
将海东青腿上绑着的密信取下后,朱淼第一时间呈了上来。
严修摊开密信,越看越心惊。
此刻他觉得自己当初派探子时刻关注唐峥和京城的一举一动是正确的。
七天前益王不知为何连夜回到了京城,带着人直奔宫中。
那一夜恰逢皇帝唐棣病危,唐尧以擅离职守和意图谋反的罪名把益王给抓了起来,随行的护卫们也全部被关进了大牢。
次日皇帝唐棣驾崩,按遗诏太子唐尧接任皇位。
这等大事自然还未传到大名府来,整个朝廷仅有数位大臣知晓。
而自己没有收到符箓催动后的反馈,不知道是益王没有随身携带还是说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将九霄神雷符箓抹灭。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整个大元只有皇帝身边那位天元境强者有可能了。
“道长,这密信上是什么?”
即便是朱淼也忍不住有些好奇。
严修没有说话,把密信递给他,朱淼看完后脸色大变。
“益王竟然带兵擅闯京城,真是糊涂!这不是自己把把柄送给太子么!”
“如今落入太子手中,益王恐怕是九死一生了!”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道颤抖的声音。
“你说什么,父亲他....”
朱淼闻声回头看去,本想出声安慰,但话在嘴里绕了几圈最后变成了一句叹息。
唐钰向后退了几步,心中方寸大乱。
“不可能,父亲不可能谋反!这都是假的!”
他大喊一声,向着山下跑去。
“回来!”
严修轻轻挥手,捆仙绳便从他腰间飞出,将唐钰绑了回来。
此刻他脸上挂满泪痕,双目通红。
“师父你放开我,我要去找父亲!”
严修微微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唐钰见状顿时挣扎起来,如一头发怒的猛虎,疯狂催动体内真气试图挣脱捆仙绳的束缚。
虽然他已经是化境高手,但面对捆仙绳还是无法撼动其分毫。
知道自己无法挣脱之后,唐钰红着眼对严修咬牙道:“师父,要么你就捆我一辈子直到死,要么就让我下山去救我父亲!”
说罢他也不再挣扎,恢复了平静。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