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言家里有别人?
还是他从外地出差回来了?
这时,阿姨给我送水果和牛奶来,我便问了阿姨,阿姨看了眼斜对面的方向,先是一愣,但忽然想起什么来,解释说,“可能是温先生的助理吧?”
“助理?没一起出差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丛特助经常到家里来取文件送文件的,”阿姨思忖地说,“许是先生落了什么文件在家里,要丛特助来找吧。你看,灯又关了。”
我看了眼,的确是关灯了,就没多注意。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等着法院通知开庭日期,一边找工作。期间我倒是收到过几个面试的邀请,但都遗憾结束。
每当面试官问我为什么毕业两年的时间是空白时,我都老老实实回答,这两年我放弃了工作选择了做全职主妇,面试官又问,那为什么现在又出来继续工作了?
一开始我都隐晦回答,到后面,我在想,是不是要说实话?
我经历了失败的婚姻,恍然发现,人还是要独立,包括独立生活独立工作的能力?安全感什么的,是在自己给的,靠不住任何人。
可还没等我回答呢,忽然有面试官认出来,不确定地瞄着我问,“你是不是前段时间直播门事件的那个老婆?就丈夫计划度假杀妻的那个——”
我坦然地点头说是,是我。
然后四位面试官开始面面相觑,低声讨论,而后,他们对我的遭遇表示了同情,但委婉地拒绝我,认为我的生活具有较大的不确定性,和他们的岗位找平要求也有些出入,祝福我获得更好的机会。
离开那家公司后,我觉得好笑,心情低落,于是想打电话给许微棠,问问她我是不是面试的时候回答错了?
可那天下午许微棠在忙,微信挂断了语音,说在忙,晚点回我。
回到小洋楼时,我踢着脚下走着,温叙言的车子忽然停在我身边,他降低了副驾驶的车窗,微微弯腰倾向方向盘,“吃饭了吗?”
我摇摇头,压根没注意到当时我嘴巴都抿成一条线了,明显的不高兴。
温叙言眼皮一掀,“上车。”
“去哪儿?”
“吃饭。”
我刚要说算了,温叙言又催促我,“要我下车给你开门吗?”
“……”我摇头,“不了。”
说罢,我拉开门上车,系安全带时,温叙言问我,“川菜可以吗?”
“可以。”
太可以了。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跟许微棠一起去吃热辣辣的川菜,又辣又香,越辣心情越好。
温叙言把车开去了in99的地库,然后在楼上找了一家才川菜,因为不是周末,虽然是饭点,但用餐的人不算多,并不吵闹。
点好菜后,温叙言开门见山地问我,“面试被拒了?”
我愣了愣,问他。“姜慈还是许微棠?”
“许微棠就提了一嘴,问我臻言招不招人,”温叙言轻笑,语气不疾不徐,“她不会跳操,也不太操心除你之外的人,不难猜到,是帮你问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被拒绝了?”
“你的表情,什么都写了,不难——”
“是,不难猜到。”我双手托腮,有些气馁,“温叙言,我说实话不行,含糊也不行,那要怎样才行呢?”
温叙言说,“直播那件事过去没多久,互联网的记忆还在,你现在要找工作,就必须做好别人因此拒绝你的准备。”
没等我问为什么,温叙言就解释说,“没有老板会喜欢心思缜密的员工,就直播那件事,他们很难不认为,你和姜明初过招都如此安排,那要是以后在工作中你受了什么委屈,你会怎么对付你的同事和老板?”
我哑口无言。
可凭什么呢?
温叙言见我不服气的样子,继续道,“你不用觉得不公平,认为别人没有理解你的遭遇,片面的解读你这个人。现实就是,老板不喜欢心眼多的员工,放在哪里都一样。”
我泄气地说,“难道我就因为这样子,不工作了吗?或者说,我应该离开江州?”
“逃避是弱者的选择。”温叙言说,“你是弱者吗?”
我想了想说,“不是。”
“很好。”温叙言定定地看着我说,“臻言资本不要没有自信的人。”
“嗯?”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不解地问,“温叙言,你什么意思?”
“你的简历,许微棠已经帮你发给HR了,应该明天会安排面试。”
“可是我……”
“不想去臻言?”
“不是,我只是不想走后门……”
温叙言打断我说,“阮桢,你想多了。”
我默默看着温叙言,想从他眼神里确认,他有没有因为我父母的关系而给我行方便。
“臻言资本的用人要求,一向很严格,不仅要高学历,超群的工作能力,对员工本人的抗压能力等多方面要求都很高,虽然你是许微棠介绍的人,但HR是不会因为客户的推荐就放松要求,你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