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初真生病了?”
“是真的。”
法庭上,姜明初休克被紧急送往医院,刚刚开始的庭审草草结束。
施律从法官那得知姜明初因为过敏性休克,人还在昏迷中,暂时还未醒。
姜明初诡计多端,我虽然也不愿相信,但医院那边的诊断做不了假。
以姜明初的身体情况,不知道下次庭审会拖到什么时候。
在姜明初被送去医院时,我和许薇棠来到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内等消息,我神色恹恹的低头搅着杯中的燕麦拿铁。
“他一辈子都不要醒来了!做个有意识的植物人,永远困在床上,那样的惩罚才叫生不如死。”
“他现在一穷二白,成了植物人是浪费国家资源。”
“是哦,他那样的人,多呼吸一口气都是浪费。”许薇棠手机想起,她点开看了下后,“桢宝,我们不聊那个渣渣了,换个话题。温学神的腰手感怎样?”
“许老师,要不我们还是继续聊渣渣吧。”
那一幕,我实在不想去回忆,我双手合十向许薇棠求饶。
“你还别说,俊男美女就是出片,随手那么一拍,就有种偶像剧的感觉。”
许薇棠把手机在我面晃了晃,“这照片怎么样?喜欢的话,我发给你做屏保。”
“这照片是哪来的?”
照片上温叙言背对着我,我从他身后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他离开一样,就……就像是偶像剧中,女主舍不得男主离开一样。
我跟姜明初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还没掰扯清楚,这张照片要是流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跟温叙言。
这事本就跟温叙言无关,把他牵扯进来,我万死莫赎。
我记起庭审现场的记者媒体,一个头两个大。
当时我只顾着姜明初,忘记问他们索要照片,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后,该流出去的,已经都流出去了。
我急忙拿出手机查看。
“瞧把你紧张的,除了我手中的这张照片,一张都没有流出去。”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温学神办事,靠谱着呢!”许薇棠抬起放在桌下的腿,踢了踢我的脚,再次跟我展示手机里的照片,“典藏版的,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了。”
我伸手要去拿许薇棠的手机。
许薇棠快速收回手,“这么养眼的照片,你不会给你删掉它的机会。”
“许老师……”
“桢宝,你跟温学神挺般配的。”
“照片不删了,我们能不聊他了吗?”
温叙言风高霁月,家世身价在江州无人匹及,如果不是我父亲原因,我跟他不会有交集。
他心思缜密,三番两次帮我收拾烂摊子,我已感激不尽,不敢也不会肖想与他发生点什么。
许薇棠刚要开口跟我说些什么,她的手机响起,有工作上的事需要她去处理,她跟我说了声,匆匆离开。
等她走后,我喝掉杯中已经冷掉的咖啡,看了眼不远处的医院,起身买单。
我去书店买了丛也给我推荐的书,回到家中时,天已擦黑。
我刚打开院门,身后响起车声。
我循声转身,是宾利欧陆,驾驶座的窗户缓缓落下,露出温叙言清隽的侧颜。
路旁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身上自带的冷意。
法庭上的事浮现脑海,我强装镇定叫了声“温总”,落荒而逃。
“等等。”
“温总还有事?”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你不用这么叫我。”
“温叙言。”
温叙言语气平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我在他看过来时,下意识的改了口。
他侧身从副驾驶座上拿过一个手提袋,从窗户递给我。
我看向手提袋,“这是?”
“Teuscher。导师出事前,托我带几盒回来。那次回来的匆忙,没来得及买。”
“我爸已经不在了。”
温叙言重诺,他早上给我的盒子里面,装的就是特舒亚巧克力。
特舒亚松露松露巧克力,最合我的口味,父母在世时,它常年是家里的糖果摆盘。
自打父母去世后,我再也没有吃过。
“钱我早已经收了,东西必须带回来。你要是不喜欢,可以丢了。”
温叙言下车,把手提袋塞进我的怀中。
“我替我爸谢谢你。”
温叙言脚步顿了下,轻抿下唇,没有搭理我。
“还有今天在庭审现场,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以后做事一定会提前过一下脑子,绝对不会再冲动了。”
“那你得保证你的脑子够用才行。”
“……”我承认自己有时候是慢半拍,但他能不能不要总是打击我。
“我明天让公司餐厅多弄些补脑子的食材。”
我:……
温叙言回到车上,他住的洋楼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