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快要被执行死刑,你还有心思吃火锅,这么看你儿子在心里不算重要。”在离开前,我回身,对着张翠芳说,“如果我是你,教育出那样的儿子,我会羞愧的没脸见人。”
“她有羞耻心的话,就不会和她儿子合谋给你下药,毒害你的孩子。加害者不对受害者道歉就算了,还要动手打人,真是世风日下!”许微棠跟看傻子样,看着钱律师,“这位大律师,你长点心吧!别到时候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了!阿姨她最近没有胃口,是我提出要带她来吃火锅的!”
张翠芳靠着钱律师哭的那叫一个惨!
她年纪大,被打了一顿,头发凌乱,面颊红肿,看上去格外狼狈。
钱律师心疼不已,不停的给她擦拭眼泪安慰她。
“她是姜明初的母亲!之前她儿子在直播中,差点杀了的儿媳妇!”
走道中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认出张翠芳,一语激起千层浪。
“原来是她呀!上梁不正下梁歪,她还有脸骂别人歹毒,我看最恶毒的是她!”
“跟这样的人在一个地方吃饭真晦气!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张翠芳指指点点。
张翠芳原本仗着年纪大,以为别人都会对她心生同情,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她擦了把眼泪后,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骂骂咧咧。
钱律师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几次试图拉起张翠芳,都被甩开。
张翠芳之前在蒋溪借住在蒋溪的物业时,以一己之力搅的整个小区不得安宁,她的泼辣劲一般人扛不住。
钱律师把她带到火锅店,她负责善后。
我在她向我和许微棠投来求救的目光时,迅速离开。
“钱律师脑袋是进水了吗?竟然上赶着对老妖婆献殷勤!”
许微棠百思不得其解。
“她被姜明初洗脑了。”
姜明初习惯做戏,且会拿捏人心,钱律师在跟他接触的过程中,对他生了怜悯之心。
“宝啊,幸亏你醒悟了!否则你会失去我这个朋友!”
“许老师才不会跟我绝交!”
许微棠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我拉出泥潭!
现在看来,我没去见姜明初是对的!
……
人有的时候,只有自己经历过,才知道人心险恶。
一个星期后,钱律师再次找到我,跟火锅店那次相比,钱律师憔悴很多,她黑眼圈极重,看上去很久没有休息好。
“姜明初已经死了,你是想让我参加他的葬礼?”
姜明初在死之前,签订了器官捐赠协议,钱律师大受感动,自掏腰包,准备在我父母所在的墓园给他买块墓地。
我父母是被姜明初害死的,他们的活着的时候,不赞同我跟他在一起,死后我不想让他再脏了他们的眼睛,让他们在地下不得安宁。
我主动找到钱律师,让她另择地方,安葬姜明初。
钱律师一意孤行,坚持劝说我原谅姜明初,我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
“如果你坚持把他葬在我父母所在的墓园,我会让他在江州连个安葬的地方都没有!”
“阮桢,你为什么这么冥顽不灵!姜明初已经悔悟了,否则他也不会签订器官捐赠协议!你知道他的决定能帮助多少人吗?”
“他帮助多少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记得他害的我家破人亡,差点丢了性命!我不允许他跟我的父母葬在同一个地方!”
“阮桢,你不能那么霸道!”
“那是因为你触碰到我的底线!”
“人要学会放下,你这样……”
“等你跟我有同样的遭遇,你再来跟我谈放下!”
我无法忍受钱律师圣母的嘴脸,气冲冲的离开后,拨通许薇棠的电话,告诉她,钱律师要把姜明初跟我父母安葬同一个墓园。
“她给姜明初那个狗币买墓地,照顾他的母亲,她给那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以前跟姜明初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像钱律师这样不可理喻?”
想到当时父亲劝说我时的场景,我心里不是滋味。
“我家宝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个小可爱!”许微棠宽慰我说,“那个时候姜明初伪装的好,连我都骗过去了,何况是你!咱们不纠结以前的事!他墓地的事,我来解决!”
“我不想让他葬在江州。”
“我也正有此意!”
许微棠在江州有一定的人脉,很快钱律师主动联系我,让我高抬贵手,她可以退一步,给姜明初换一个墓园。
我没有理会她,直接挂断电话。
许老师打听到钱律师在姜明初的老家给他买了块地,张翠芳不想草草埋葬的姜明初,钱律师按照他家乡的风俗给他了葬礼。
许老师专门找人在葬礼上拉了“杀人偿命”,“杀人凶手”的横幅。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山区消息闭塞,张翠芳告诉村里人姜明初是因病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家对她十分同情,得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