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的看着她,“这事保真吗?”
许微棠摇了摇头,“坊间传言,他是私生子,刚好温夫人多年不孕,温家去母留子,将温叙言带回温家抚养。”
“让原配抚养丈夫在外的私生子,对温夫人来说是件残忍的事。”
很少有女人能做到这般大度,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温夫人对温叙言有那么强的掌控欲。
“如果丈夫有私生子这事,是温夫人一手促成的呢?”
许微棠对我眨巴下眼睛。
“温夫人是家族联姻,她不喜欢她的丈夫,不想给他生孩子,把他推给了别的女人?”
这么离谱狗血?!
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具体原因,我不清楚。我这次出差,认识一个自称温学神中学同学的人。我跟他一起吃饭时,顺嘴提起温学神,他当时喝多了,跟我聊起陈年八卦。他思路混乱,想到哪,说到哪,东一句,西一句。我正听得起劲,他醉倒了。”
“第二天,我又找到机会约他一起吃饭,他死活不肯承认说过温叙言是私生子的事。我想灌醉他套话,他自知酒后会失言,一口酒都没喝!早知道他防备心那么重,我头一天就不该让他喝那么多酒!”
许微棠懊恼不已,“我的好奇心已经全部被勾起来了,我要想办法打听清楚。”
“算了,许老师。这事是温叙言的隐私,我们不要往下扒了。”
温叙言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世,私生子的烙印,是他埋藏在心底不想被人窥探的秘密。
我劝说许微棠。
许老师打趣,“宝啊,你是怕温学神知道我查他,会对我有意见,还是心疼温学神,不想戳他的伤口?”
“我是担心你破坏掉自己在温学神心中的光辉形象!”
温叙言帮了我很多,是个好人,他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我担心许老师的行为让他不适。
“我家宝是最关心我的!你不让我查,这件事就此打住!”
许微棠说到做到,我跟她碰了个杯。
吃饱喝足后,我跟许微棠结完账,离开包厢,在走道中,遇到钱律师和张翠芳。
我脸上的笑瞬间凝固,死死的盯着张翠芳。
张翠芳瘦了很多,头发花白,身子微微佝偻,短短一阵子,老了十几岁。
钱律师搀扶着她,缓慢地走着。
张翠芳平时看上去泼辣,其实胆子很小,自从被带到看守所后,被吓的三天两头生病,那模样好似随时都能死掉。
姜明初已把罪行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在钱律师的努力下,张翠芳被批准保外就医。她已失去了姜明初,没了依靠,我已预见到她晚年的凄惨生活。
姜慈告知我此事时,我情绪没有多少波动。
江州消费水平高,张翠芳在这里无亲无故,无法生活下去,我以为她早已回了老家,没想到会在火锅店遇到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见到我,爬满皱纹的脸上愤怒一片,叫了我一声,朝我扑了过来。
一想到夭折的孩子,我怒火中烧,想要跟张翠芳干一架,把她往死里揍。
我没躲没避,抬手去抽她的脸。
许老师反应极快,在张翠芳靠近我时,伸出脚,“你这个老太婆心术不正,教子无方,还有脸找阮桢算账!”
张翠芳绊在许老师的脚上,身形不稳,尖叫声,向前扑去。
我见状,急忙收回手,迅速闪身避开。
“张阿姨,你没事吧!”钱律师惊呼声,急忙上前去扶张翠芳,她埋怨许微棠说,“她一把年纪了,摔出个好歹,你要负责的!”
“是她先动手的,我们是正当防卫!”钱律师能成为律师,应该是个理智,有智慧的女生,事实证明,她太过感性!
我冷眼站在旁边,“钱律师,你将她保外就医,应该看管好她,不要让她跟个疯狗一样,胡乱咬人!”
“阮桢你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你骂谁是狗!”
张翠芳疼的嗷嗷叫了几声,指着我,一阵输出,骂人的话语不堪入耳。
“你给我闭嘴!”
许微棠抬脚要去踢张翠芳的嘴巴,钱律师急忙挡在张翠芳的面前。
“她是个老人,唯一的儿子被关在监狱,马上要被执行死刑,情绪崩溃很正常,你们要试着理解她!”
“你这个律师还真是菩萨心肠,你让我们受害者去理解施暴者,你没病吧!”许微棠一脸鄙视,“需要我联系报社,给你发个圣母奖章吗?”
“他们是做错事了,但也收到应有的处罚,你们就不能放过他们吗?”
钱律师扶着张翠芳起身,查看她是否受伤。
我被她的话给气笑了,“是她不放过我吧!我好端端的走路,是她扑上来要打我,你长眼睛是用来做装饰的?”
我很少这般疾言厉色,钱律师的这番话把我彻底惹恼。
“是你害了我的儿子,坚持不给我出具谅解书,想要我老死在牢里!你心思歹毒,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让钱律师将我救出苦海!你这个恶毒小贱人,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