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多问,等车子在我家门前停下时,我打开车门下车,准备回家。
“阮助理加班刚回家?”
温夫人的声音响起。
我头皮一麻,浑身汗毛直立,潜意识想要加快脚步。
理智告诉我,那人我得罪不起。我只能停下脚步,看向保时捷所在的地方,对着已经从车上下来的温夫人说,“温夫人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温夫人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跟温叙言说起我们见面的事。
她当着他的面叫住我,是明确告诉他,她之前找过我,且很熟!
她是把今天温叙言用在墨镜男身上的招数,如法炮制的用在我的身上,想要离间我跟温叙言的关系。
只是她这拾人牙慧的招数也太烂了些!
或许她是用这种方式告诉温叙言,她已经看穿他之前的行为?
“年纪大了,想的事情多,晚上容易失眠。不像你们年轻的人忙活一天,累了倒头就睡。”温夫人丝毫不避讳自己的年纪。
如果这是别的长辈说的,会让人觉得亲切,在她身上就差了点意思。
“你可以找点事情做,不要让自己那么闲。”
温叙言冷声冷语,把不欢迎写在了脸上。
“为了让自己多动动,我专门请了人教我厨艺。这不,我给你做了夜宵送过来,让你尝尝。”
温夫人忽略掉温叙言的态度,脸上笑容不减。
她的司机老刘把保温桶拿了过来,递给温叙言,“温总,这是夫人专门给你做的。”
温叙言站着没动。
他的司机十分有眼力劲,急忙上前伸手去拿。
老刘回头看向温夫人,她轻点下头,老刘将保温桶交给司机。
我总觉得温夫人叫住我,肯定没安好心,我在想要不要趁着她没有注意时,偷偷回家。
“不请我进去坐坐?”
温夫人这话是对我说的,我正在想事情,没有听到。
温夫人:“阮助理不欢迎我去你家?”
“时间不早了,她刚下班,需要休息。”
温叙言替我拒绝。
她没说去温叙言那,是知道温叙言会拒绝她进门,“柿子挑软的捏”这句话诚我不欺。
“明天是周末,不需要上班,可以睡到自然醒。阮助理是臻言的员工,如果你真的心疼她,以后早些让她下班。”
听温夫人这话,是非去我家不可。
“我父母刚去世不久,遗像摆放在客厅,我怕温夫人有这方面的忌讳。”
有钱人很在乎这些。果然如我想的一样,温夫人闻言,眉眼间闪过抹晦气,很快恢复正常。
如果不是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很难发现。
“人都有生老病死,没什么可忌讳的。在礼节上,我第一次见你父母需要祭拜。祭拜讲究时间,今天太晚了,不适合。”
我给温夫人致歉,把姿态不断放低。
“你们两个去一旁等着,我跟阿言有话要说。”
我以为温夫人口中的“两个”是我和温叙言的司机,心生雀跃,刚抬起脚,被温夫人叫住,“你是阿言的助理,这事对你来说也不是秘密,你就留下吧!”
呜呜,我不想留下!
我很想跟温叙言求助,又怕被温夫人捕捉到我跟他的互动。
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能让温夫人认为我跟温叙言有“过密”行为。
我不情不愿落回脚。
“来,阮助理,到我身边来。”
温夫人对我招了招手。
她面露慈善,我却有种老巫婆在跟我招手的赶脚。
我迈着重如千斤的脚步来到温夫人身边。
温夫人打量着说,“阮助理比上次我见你时瘦了些。”
她是睁眼说话瞎话,我从京市回到江州足足胖了五斤!
我不敢揭穿她的假话,笑着没有应声。
“是阿言给你安排的工作太多了?”
“总裁办的每个员工都有固定的工作。”
我避重就轻。
温夫人见我这般,话题没在我身上继续打转,“乔伊跟我说了换药的事。”
“你找好了理由,我听着便是。”
“阿言,阮助理在,不要让她看笑话。”
温叙言话语不留情面,温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对今天见面的场景有一定预判,如果你在意,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你这孩子,从小就这么个脾气!”
温夫人无奈的语气里带着丝纵容。
温叙言寒潭似的眼睛里滑过抹厌恶。
“我已经查清楚了,是给我买药带回国的那个朋友,因为一点小事,对我怀恨在心。为了报复我,偷换了药片。是我遇人不淑,差点害了乔伊,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我已经听到你编的理由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温叙言对温夫人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下了逐客令。
“阿言,我会把证据发到你的手机上。我已经报警,她会受到应有的处罚。”
“让一个无辜的人,承受一些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