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回家的路上,路过药店时,温叙言停车买了碘伏和消炎药给我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蘸着碘伏的棉签触碰到我额头上的伤口时,疼得我龇牙咧嘴,瑟缩下脖子。
温叙言绷着一张俊颜,手上动作没停。
“温总,我们不如去医院,让护士处理。”
疼,好疼!
我身子微微后仰,想要避开棉签。
温叙言伸手扣住我的后脑,“你在墓园的时候再用力些,我们现在已经在医院骨科。”
“没那么夸张。”
我疼得抠着汽车坐垫,温叙言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却又轻了些。
“我当时情绪上头,没有控制好。温总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内心的秘密被窥探戳穿,会产生自我保护机制。我工作了那么久,没能在情绪爆发前,调整好,是我的问题。
温叙言是我老板,我用那种口气跟他说话,他生气很正常。
我再次跟他道歉。
“阮桢,你是傻吗?别人情绪爆发,是伤害别人,你倒好,折腾自己。脸上本就留了一道疤,额头上的伤口再处理不好,你这张脸还要吗?”
温叙言脸色黑得跟沾染了锅底的灰一样。
我自知做错事,低头,伸手触碰脸上那道,被我用化妆品遮掩的很好的伤疤。
是我被猪油蒙了心,错把人渣当个宝,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了父母。是我自作孽!我只能惩罚自己。
“抱歉,是我危言耸听了。”温叙言见我眼睑半垂,他缓了缓语气,“额头上的伤不重,很快就能恢复。脸颊上的伤疤,也不明显,对你的容貌没有任何影响。”
温叙言仔细检查完我额头上的伤口,确定全部处理完后,收拾使用过的棉签。
“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他不用跟我道歉。
温叙言动作微顿。
不知道是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他眉头拧的好似能夹死一只苍蝇,打开车窗,将手中的垃圾丢了出去。
乱丢垃圾是不对的!
我是第一次见温叙言做出这种不文明的行为,他是被我气糊涂了!
我边过滤刚才说过的话,边打开车门,准备捡回垃圾。
温叙言比我先一步推开车门下车,弯身捡起垃圾重新回到车上,对我指了指驾驶座,示意我开车。
“温总气大伤身。你就当我是说话不过脑子,你把让你不开心的话直接pass掉。”
“回家。”
温叙言情绪管理十分到位,一会儿的功夫,除了脸还臭一些,语气已经恢复如常。
我急忙应了声。
车子靠近我家门前时,借着灯光,我看到门前停着一辆车,车旁站着一道纤挑的人影。
是许微棠!
堆积的情绪发泄完后,压在我心口的大石松动滚落,我整个人轻松许多。见到许微棠,我又矫情的生出几分委屈,踩在油门上的脚不自觉的往下压了压。
来到许微棠身边,我落下车窗,跟她打了声招呼,“劳烦许老师等一会儿,我把温总送回家。”
温叙言心情不佳,靠着后座椅,闭目养神。
许微棠十分自觉,她透过驾驶座落下的玻璃,看了温叙言一眼,没有叫他,对我做了一个收到的动作。
车子驶入院子,温叙言下车,“明天温家人给你打电话,你告诉他们,你受伤了,不方便出门。”
“嗯。”记起乔伊昨晚给我发的信息,我觉得有必要告诉温叙言,她也被邀请的事,“乔伊也收到邀请了。”
“她不会出现在温家。”
温叙言语气笃定。
从乔伊给我发的信息上看,她十分看重温夫人的邀请,定会精心准备好去温家赴约!
除非是温叙言阻止。
只是乔伊那么固执,会听从温叙言的安排吗?
事后我才知,温叙言为了不让乔伊赴约,临时让杂志社老板给她安排了出差的任务。
乔伊恳求老板,推迟一天出差,被老板拒绝。
乔伊前段时间因为黑料,口碑不好,影响到杂志社,最近杂志销量低迷。
老板搞出一系列措施,进行挽救,效果甚微。他心情烦闷,将乔伊数落一顿,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了。
老板越说越激动,没有控制音量,惊动了杂志社其他员工。
乔伊在杂志社主编的位置上做了几年,在杂志社别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她为人刻薄,从不会换位思考,杂志社很多员工对她心生不满。她被骂,众人都竖起耳朵听,祈祷老板再多说几句。
甚至有几个胆大的员工,借着送资料的借口,靠近办公室的门。
他们听得入神,十分解气,等训话结束,乔伊打开门,看到站在办公室门前的人时,气的面色铁青。
如果不是因为老板在,门口的几个人会吃不了兜着走!
乔伊带着情绪,收拾好行李,搭乘航班,飞往临市。
飞机上有咿呀学语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