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藏不住心事,迟早是要将心里的想法曝光在人前。
许微棠许久没有听到我说话,叫了声,“宝子?”
“温叙言没有跟乔伊做交易。”
我来到茶水间,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温学神没有跟乔伊做交易,她这么做就是诽谤。温学神应该已经收集好证据,准备正面迎战了吧!”许老师预测的后果是基于温叙言跟乔伊做交易的前提,“事实清楚,脉络清晰的案件,有一定关注度的案件,审结速度会快上许多。跟案件相比,我更好奇昨天下午温学神跟你说了什么。”
我把事情大概跟许微棠说了遍。
许微棠:“不愧是温学神,将计就计用的炉火纯青!比那个看似冷静,实则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大律师强上百倍。”
“其实施砚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想面对罢了。”
“不想面对,就是害怕。没看出来他还是个胆小鬼!”许微棠咂了两下舌,“他跟温叙言摆了乔伊一道,她还会让他做她的律师吗?”
“乔伊交给施砚的长约是提前拟好的。”说明乔伊已经找到了新的靠山。但也不排除她会利用施砚的愧疚,让他全心全意为她打官司。
经此一事,我算是看明白了。乔伊一直把施砚当棋子。施砚是个聪明人,他明知她的人品,依旧对她爱护有家。只要她有困难,他就会如同保护神样,守护在他的身边。
如果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他能做到这个份上,当年那件事对他影响深甚,烙印在骨子里,无法释怀。让他无法对乔伊的事情视而不见。
我希望温叙言可以尽快查清事实,如果当年的事另有隐情,施砚的人生就不会再被束缚。
许微棠已回到公司,她是趁去洗手间的时间给我了这通电话,结束通话后,我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总裁办,傅涵正在整理文件,他听到开门声,询问我的身体情况。
“自我感觉状态不错。”
“阮助理觉得可以正常工作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傅涵抱起桌上刚整理好的文件递给我,“辛苦阮助理把这些文件送到温总办公室。”
“好的。”
我接过文件,刚出总裁办,看到施砚从电梯中出来。
他面色跟平常一样,我隐隐从他的眉眼间看到一丝憔悴。
我跟他打了声招呼。
待两人靠近,他开口说,“温总没有告诉你,是我请求他不要追究绑架案的事吗?”
“施律不如问,我是否介意你的所作所为。”
“请你回答。”
“我说介意的话,你会在意吗?”
“不会。”
“既然不会,施律为什么要多此一问。”
施砚:……
能让施砚吃瘪,我很有成就感,“我抱着文件不方便,麻烦施律帮忙敲下门。”
施砚扫了我一眼,抬手敲门。
“温总,施律来了。”
“进。”
温叙言低沉的声音传来,施砚拧开门。
我站在一旁,等他进去后,跟在他后面,进入办公室。
我把文件放到温叙言的办公桌上,询问施砚喝什么。
温叙言:“施律一夜未睡,需要杯咖啡。”
“好的。”
我去茶水间帮两人泡了咖啡,送到办公室。
办公室内,温叙言在看文件,施砚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
他们两人有事要谈,我正准备离开时,被温叙言叫住,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坐下,“你是事件的当事人,我们谈话的内容,不用避着你。”
我是温叙言的员工,在公司需要听从他的安排,沙发上坐下。
温叙言是施砚的朋友,乔伊是他亏欠的人,他夹在两人之间很是为难。
他抬头看了看温叙言,艰难开口,“温总,乔伊这事做的过分了。她车祸受伤,身体尚未痊愈,需要休养。”
“她需要休养,与我有什么关系?”温叙言一心二用,行如流水的在文件上签下他的名字,“是我让杂志社老板临时指派她出差。她虽在出途中出了车祸,但究其原因是她自己的问题。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对她心存愧疚。她因为此事怨恨我,对我展开报复,造成的后果,应由她自己承担。我不会对她有一丝的同情。”
“恒通需要乔彬。她是乔彬的监护人,只要温总、阮助理和许微棠愿意签下谅解书,我会说服她跟恒通签订长约。”
“阮助理在你旁边,她的那份谅解书,需要征求她的意见。”
温叙言给予我最大的尊重,我不能让他失望,“乔伊敢明目张胆做出这些事,是因为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帮她善后。”
“她是个病人,我咨询过心理医生,情绪会影响她的病情。在她实施绑架前,受到了一定的刺激。”
“施律是打算在庭审时,公布乔伊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公布乔伊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是最后的选择。”施砚没有隐瞒他的想法,“乔伊已公布乔彬的身份,一旦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