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王喆极力压住害怕,坐起身。
“你们是一类人,你比我清楚她的手段,她不允许你成为她人生路上的绊脚石。”
“我又不认识她,我纠缠她做什么?”王喆躺回床上,侧过身子,“不管你是谁,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是施砚,是当年你做下的那个案子的其中一个受害人。”施砚表明身份,“当年的事,你们只是从犯,背后……”
“你比警察和法官还要厉害?”王喆语气轻蔑,“法官给我们定了罪,我们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再来纠缠,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想让我给你道歉,我也做不到。你不甘心的话,可以去找法官,不要来烦我!”
“王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手里有庞清玥的把柄,你威胁过她一次,你觉得她会给你第二次威胁她的机会?”
王喆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这是我的名片,你想通的话,可以联系我。”
施砚将名片放在床头柜上,离开病房。
等他回到律师事务所后,联系温叙言,将他跟王喆见面的情况,跟温叙言详细说了一遍。
施砚语气严肃,“据我对庞清玥的了解,越是在这个时候,她越会沉住气,不会有所动作。”
“不是所有人都是庞清玥。”温叙言刚开完会,他起身来到窗边,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的蓝天白云。
今天天气晴朗,天湛蓝一片,从65楼看去,可以看到大半个江州,开阔的视野,让人心胸也跟着开阔几分。
我边收拾会议桌上资料,边屏气凝神听着电话内容。
“庞清玥那边行不通,我们可以在王喆身上下手。你今天去探望他时,告诉他庞清玥有可能对他动手,已在他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安排。”
“我等温总的消息。”
两人结束通话。
我已从两人的交谈间,知道温叙言接下里要做些什么。
与温叙言和施砚猜想的一样,接下来的两天,庞清玥照常上下班,丝毫没有被王喆的事情所影响。
期间,她没有任何行动,也没有派人去医院探望王喆。
王喆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后,感觉身体好的差不多,想要出院回家。
温叙言见时间差不多,在第二天晚上,让杨苏穿着白大褂,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针药出现在王喆的病房。
杨苏在进入病房前,故意弄出动静,惊醒王喆。
他在病房外等候两三分钟后,来到王喆床边,抬起他的胳膊,作势给他注射药物。
王喆扯住杨苏的胳膊,“你是谁,是谁让你伪装成医生来害我的?”
杨苏故作惊慌失措,甩开王喆的胳膊,匆匆逃离病房。
“快来人,有人要害我!”
杨苏边喊,边按响门铃。
他惊魂未甫,值班护士听到动静,急忙来到病房,询问发生什么事。
杨苏刚要开口,他倏然记起他跟庞清玥之间的事,他跟护士说,“对不起护士小姐,我刚刚做噩梦了。”
“你安静些,不要打扰别的病人休息。”
“抱歉,抱歉。我不会再大喊大叫了。”
王喆等护士走后,抬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质问庞清玥。
在电话拨出去的那一刻,他迅速挂断。
这个时候跟庞清玥对峙,等同于撕破脸。庞清玥接下来会肆无忌惮,对他下手更快,更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王喆害怕得脸都白了。
他起身想要上厕所,下床时,一张名片掉落在他的脚边。
那张名片是施砚的。
他犹豫挣扎了许久,弯身捡起名片。
对于他来说,保命更重要。
当施砚接到电话赶到医院时,已经凌晨三点。
王喆惴惴不安地坐在床边,他听到门前的脚步声,跟个惊弓之鸟样,立刻一脸戒备看向房门。
施砚抬手敲了几下门。
王喆:“谁?”
“是我,施砚。”
王喆闻言,跟抓住救命稻草样,迅速起身,打开反锁的房门。
施砚迅速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你说吧。”
“你先进来。”
王喆将施砚请进病房后,鼠头鼠脑地探出头,左右看了下,见走道中没人,他迅速关上病房,反锁上。
“施律师,您请坐。”
王喆态度热情,态度讨好。
施砚站着没动,“你有事,请讲。”
“我们坐下慢慢谈。”
王喆再次对施砚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施砚没有拒绝,在陪护床上坐下。
“施律师,我为当年的事,跟你说声对不起!”
王喆给施砚鞠了一个躬,“当年我年少狂妄,肆意妄为,不知天高地厚。你大人大量,不要再跟我计较。”
施砚没有说话。
王喆再次跟他道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