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固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听别人劝说。施砚将她当成自己的责任,就算被乔伊阴阳怪气,他依旧不离不弃。
他们两人已锁死,如许老师所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去劝说,是狗拿耗子多此一举。
我跟许老师一起去拿配型报告。
配型报告已出,配型成功。医生在跟许微棠术前注意事项时,施砚来到医生办公室。
许老师淡淡看了他一眼,对着医生说:“医生,我暂时还没想好,要不要捐献骨髓。”
许老师拿过报告单,起身准备离开。
施砚拦在她的身前,“你不能出尔反尔。”
“我只答应你做配型。”许微棠对施砚轻挑下眉,“是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许小姐……”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许微棠打断施砚的话,刚抬起脚,施砚移动身体,再次挡住她的去路。
“施律师,捐献骨髓是个人意愿,你不能强迫许老师。”
“许小姐,人命关天,你要慎重考虑。”
“你的忠告,我已收到。你可以让开了?”
施砚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挪动下身子。
“希望许小姐不要考虑太久。”
许微棠没有接茬,离开医生办公室。
车上,许微棠哼着小曲,心情不错。
“宝子,你猜他们能坚持多久?”
“最多三天。”
施砚身为律师清楚地知道,先沉不住气的人会失去主动权。
他有求于许老师,在这场博弈中,一开局,他已占了下风。
“一天!过了今晚,施砚就会联系我!”
“这么快?”
“他想晾着我,也得乔伊答应才行!”许微棠胜券在握,“警察那边已经找到王喆当年使用的手机。找到证据后,事情真相大白,施砚还会心甘情愿被她奴役?为了活着,乔伊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我答应捐献骨髓。今晚,她会上演一出身体不适的戏码。”
一切如许老师所料,乔伊当晚被送进抢救室。
施砚联系许微棠。
“施律师,扰人清梦不道德。”
“许微棠……”
“怎么不叫许小姐了?”
乔伊人在抢救室,施砚心急如焚,许微棠无关紧要的问题,让他逐渐拧紧眉头。
“许小姐,医生说乔伊身体虚弱,病情会在短时间内急剧恶化,需要尽快手术。”
“我跟她无亲无故,她要做手术,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许小姐已做了配型,乔伊做手术需要你的配合。”
“捐献骨髓是件大事,我还未考虑清楚。”许微棠打了一个哈欠。
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态度,跟施砚此时的心境形成鲜明对比。
“许小姐的决定,关乎乔伊是否能活下去。”
“施律师是在道德绑架我吗?”许微棠侧过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刚才我已说过,我跟她无亲无故。我给她捐献骨髓是情分,不捐是本分。”
“你想让我做什么?”
“为了乔伊,我让你做什么,你都答应?”
“不违背道德和原则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为了她,值得吗?”
“这是我的事。”
“可惜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
说完,许老师挂断电话。
施砚再次拨打她的手机,她已关机。
他想要上门去找许老师,又放心不下还待在急救室的乔伊。
等我接到徐老师电话时,已是凌晨两点。
许老师被施砚一通电话搅了好梦后,失眠睡不着。
我正睡的迷迷糊糊,接到许老师的电话。我喂了一声后,正要继续会周公,许老师跟我说起施砚给她打电话的事。
我随口应了声,“许老师神机妙算。”
“被一个有能力的人守护的感觉,一定很美好。”
“你刚才说什么?”
“宝子的梦里有温学神吗?”
“我的梦里有许老师。”
我的梦里有很多人,许老师是其中一个。
我困意正浓,声音有些含混不清。
“宝子,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呀!”
许微棠嗓音很好,年少时,她曾想做舞台上熠熠生辉的明星。
许微恬知道她的心思,削尖了脑袋,一门心思往娱乐圈里钻。许微棠不想跟她在一个大染缸里搅合,换了赛道。
我应了声。
许微棠轻缓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
她的声音跟她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性格不同,如一缕春风,拂过心头,治愈人心。
在许薇棠的歌声中,我差点再次进入梦乡。
当歌词和曲调逐渐清晰时,我的睡意逐渐消失。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啊。蛐蛐